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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语言上十分讲究,尽量避免雷同,有意识地增强相声特有的表演艺术性,颇见功力。
如果,您把马先生的相声演出录音记录下来、转换成文本,就可以看出马先生对于语言是十分讲究的。可以说,是对他自己所表演的相声每一句台词,字斟句酌的。(例:《核桃酥》中对物品名称称谓的考虑)尤其到“包袱口”的时候,其对语言锤炼的精确程度叫人叹为观止,从中可见马志明先生驾驭语言的功力之深。
为了增强相声本身独有的艺术性,有意识地在台词中合理安排“贯口”形式,如:《自食其果》“大胡同、小胡同……”《五味俱全》“要使那青山常在,绿水常流……”等等大段的叙述台词,突出相声特点,巧妙安排相声技巧,却又不单纯以卖弄技巧哗众取宠,在技巧运用上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三、在塑造人物上运用“小说技法”,善于揣摩人物心理,刻画人物细致入微,似工笔白描,使声音形象具有立体感、层次感,栩栩如生、呼之欲出、深入人心、经久不灭。
马志明先生具有敏锐的观察力,并且善于揣摩小人物心理。他塑造人物,在人物各个细节方面精雕细刻。如:《犹豫症》通过“我”的若干生活细节塑造人物形象。“食堂买饭犹豫不决”、“为祝贺父亲和岳父同一天的生日左右为难”、“为到底签不签合同拿不定主意”等等细节,把人物放到具体境遇中展现人物性格、细致刻画人物形象,如工笔白描一般,使人物具有立体感。通过这三个由小到大递进的事件,有层次地反复着色,如杨柳青的年画,使人物形象具有层次感。相声《看不惯》也是如此。
相声《太平歌词》更是具有“塑造人物有极强的层次感”这方面的代表性。(详见《门外谈——马氏相声〈太平歌词〉赏析》)
马先生是用写小说的手法来创作表演相声:运用“画眼睛”的手法,语言简洁明了、三五句话便可以勾勒出一个鲜活的人物形象,刻画人物,虚实结合。他所塑造的《纠纷》中的“丁文元”、“王德成”的形象已深入人心,经久不灭,所采用的是“实写”的手法。对于相声中的“民警”形象就采用的“虚写”的手法。通过民警的语言画龙点睛地勾勒出一个既有政策性又有幽默感的民警形象,虚实结合,详略得当。刘梓玉先生有专门的论述,在这里我就不赘述了。
四、创作手法上具有深厚的传统相声功底,与“马氏相声”一脉相承。
马志明先生是“马氏相声”的正宗传人,又是“马氏相声”的集大成者。在他所创作的相声段子和所设计的包袱中,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马氏相声”的特点。
“自嘲”手法的广泛运用。如:《夜来麻将声》的“马(麻)科长”;《犹豫症》、《看不惯》、《五味俱全》中的“我”。
相声主题发人深省,给人以反思。如:《自食其果》垫话中对于“看客心理”的鞭挞。
讽刺小市民心理,如:《拴娃娃》前面的垫话,讽刺爱占小便宜“吃大户”的小市民心理。
创作及时反映现实生活,《纠纷》讽刺社会不良现象。《车中人》及时反映汽车的语音提示这个新生事物给我们生活带来的新奇。《扔狗》对于养宠物热的善意调侃。《核桃酥》对于劣质食品的揭露。
在包袱风格上,继承“马氏相声”睿智、冷幽默的特点。在原有《文章会》“超等顾问”版本上添加“祥子”的包袱。《白事会》“哥仨都是孙子”的包袱。《夜来麻将声》“刘老头进门道谢”的包袱。都具有“马氏相声”独特的艺术特点,追求独树一帜的表演艺术。
由于马志明先生在他的相声当中,既是创作者又是表演者,所以他的创作和表演又是浑然一体的。就其内部关系来说,以上四个特点又是互相渗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在此,我机械的将它们分别讨论,未免就显得很生硬了,还希望大方之家批评指正。(文:老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