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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良《大保镖》
像《大保镖》这种又不一样了,《大保镖》属于贯口活,但是它没有特大的贯口儿,得有紧口,都是小轱辘,一轱辘一轱辘的,要脆,还要加上身段。这活儿是基础活,从小拜过师、打过基础的都会,不会这个说明你不全面。我小时在相声场子里,几乎天天有人说《大保镖》。但是过去为了能多敛几回钱,将这段活儿抻得很长,里边掺了好多不算太可乐的“外插花”,像“门外何人击户哇?”“什么叫击户哇?小鸡子要吃辣椒糊”等等。后来我考虑,将这类活儿修理修理,还是可以说的。于是我就跟黄族民研究,一个包袱一个包袱地掂,就跟买瓜似的,一个一个地敲。精华的包袱留下,有的包袱虽然可乐,但跟主题不挨着,就去掉。另外它原来又有点矛盾的地方就修改,比如原来的活儿是说哥俩儿全练武,哥哥有能耐,一窜就上楼了,一扎又“燕子三抄水”下来了,扎六合枪、练刀,都挺好;可后来呢,一见贼来了,该打了,就拉裤子了,这就不对了。那就不如把这个人物由始至终说成吹牛,始终练的就是嘴把式,光说不练的人物,最后到了事实面前就露馅儿了。这么着就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比较精练。
白事会》轻易不能使
《白事会》这趟子活儿,既不同于《报菜名》、《地理图》,也不同于《卖五器》跟那个“莽撞人”。《白事会》说的就是过去封建时代最大的白事的仪式和排场,是讲一点民俗的。它不能像《报菜名》这么一口气贯下来了,因为你在叙述过去的东西,现在的人不太懂,你说快了让人听不明白了,这样观众就坐不住了,时间一长,他就不听了,这就坏了。你就要稍微慢一点说,它的速度要介乎于罗列型和叙事型之间。《白事会》这个活儿比较全面,它里面既有玩笑,又有点半文言的东西,它介绍民俗的一些知识,后边又有念经,又有贯口,比较全面。它从民俗的角度,讲我们老祖宗曾经有过的排场。《白事会》这个活儿的缺点就是轻易不能使。庆典、过生日、过年不能动。纯粹是业务场,卖票的场,得是曲艺内行听众听,“老座儿”听这个最合适。
《夸住宅》就像一幅古画
一代一代传,到我爸爸这儿又经过多少次的修改。只用一个大贯口的叫《夸住宅》,行内叫“谝窑”。多夸几番捧哏家房子,又叫《反八扇》,它和《八扇屏》一样。《八扇屏》应该说八个这种人、那种人,包括什么莽撞人、苦人、不是人、乡下人、浑人……这个《夸住宅》,实际上意思差不多,就是说八次捧哏的家,说完了又不是,说完了这个是《红楼梦》大观园,这是《三国》铜雀台,那是什么……最后再说他们家。这就叫《反八扇》。一番儿一番儿地说,最后翻脸了,急了,最后“表套子”底,钟表铺搬家。这当初是我爸爸的拿手活。这段节目挺优美的,把各种不同景点的景致说的很细腻,然后说它是适合什么人居住的,这是帝王的,那是红楼的,挺有意思。趟子也不同于《报菜名》,它说的都是景,但它是叙述式地说,“山石高耸,细水盘流,上有楼台殿榭,下有水阁凉亭”,它像画画一样,给你说这幅图画。要是像“飞龙旗、飞凤旗、飞虎旗、飞豹旗、飞彪旗”那样地背“山石高耸,细水盘流”,当当当的,人家也听不明白了,那就是反效果,就不正确了。所以这种趟子要背出美来,让人感觉在欣赏一幅古画儿,是在看《红楼梦》的那么一个连环画儿,要达到这么一个效果,那是我父亲的追求。我觉得是他有文学功底,语言编排得才有节奏。™ØÙ§ÓE^Â'bbs.xsxpw.comõÉj+l²v¿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