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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一是马老先生的忌日,这几天一直处在对老先生的怀念之中,一晃马三立先生已经走了七年了,也不知在那边过得好不好。也不来个信儿,没网线?现在无线上网也挺发达的?也可能是忙着开粥厂子,买挂票,逗阎王老头儿玩呢,没时间,唉!
早想写篇文章纪念马老先生。怎奈写文章与放牛是如此的不同,唉!隔行如隔山哪。随便打几个字,了表对一代宗师敬仰之情。
喜爱相声的几乎没有不喜爱马三立的——这么说我想不会有几个人反对。竟管在这个时代这个行业里艺术家满街跑,大师漫天飞。打开电视机艺术家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这些人可得好好活着,万一那天死了就艺术家了。(据郭德纲先生考证:每当下雨墙边就会冒出一些来。)
马三立先生从艺八十年,他的相声让人常看常新,百听不厌。这在世界喜剧艺术史上也是绝无仅有的。多数喜剧演员都是“不得善终”的。有些红极一时的笑星,开始很会幽默,幽着幽着就幽不起来了。幽不起来——愣幽,搞得自己挺难受,别人看着更难受。(此处实例请参考春晚)。这样的笑星挺多的,比如红极一时红中透黄的著名笑星黄某;道德与正义的化身主流派相声掌门人江某;绿色环保天真纯洁二人转带头大哥赵某某;包括我敬仰之有如滔滔江水不能断绝的周星星同学,都走进了死胡同,打算翻墙呢。为什么只有马老先生能从艺八十年笑到最后呢,有什么秘诀他老人家生前没好意说,(说了也未必有人爱听)我们来试着分析一下。
马老先生与那些个笑星有什么不同呢?我想第一就是没把自己当回事儿,用书面语说就是——谦卑。喜剧是丑角的艺术,得放得下自己。有些个喜剧演员一出名没几天就把自己艺术家了,一艺术家,坏了,还放不下来了,老得端着。端着还能屈尊降贵出丑搞笑吗?没办法改说教艺术,没几天,就蜕变成三流教育家。中国的教育水平就是这么被拉下来地。试想连喜剧中的丑角都在电视上教育人了,你让教育工作者干嘛去?这不是强人饭碗吗?
相反马三立先生从不以艺术家或者大师自居,他曾说:“同行都称我为马老,其实没什么贡献。艺术,这不论岁数,得有真才实学。我不是专家学者,也不够艺术家,要都是艺术家,就没有艺术家了。”相比之下看看现在的有些笑星,老以为自己会腾云驾雾,高人一头,老憋着想教育谁。苦口破心的教人学好劝人向善,其实自己未必做得到。(鉴于法律的原因,此处就不举例子了,大家自由发挥联想。
一代宗师马三立是国宝级的艺术家,论头衔不比任何一个中国人少,代表,顾问,委员,评委等等不计其数,对此老头谦逊地称之为“充‘大尾巴鹰’。论辈分马老是相声门里辈分最高艺术最好的。大部分相声演员都是他孙子辈的,但是老人家从来不骄傲,从来没听老爷子说:“你们这帮孙子都得听我的,像我这么说。”相反老人家非常谦虚,常说要像年轻演员学习。(倒是听说某某掌门人常常认为相声得像他那么说,否则就会很三俗。)一次哈尔滨来的巨胖孟庆刚见到马三立,兴奋地喊着:“马爷爷,马爷爷!”马老先生一句话把大家逗乐了:“论体重你是我爷爷。”他上下打量孟庆刚好半天,上捏胳膊,下按腿:“来,让爷爷抱一下。”说着,马三立将两只细胳膊伸向孟庆刚两米粗的腰。一个88岁,88斤,一个20岁近400斤,一老一少,就这样快乐地拥抱在一起。
马三立先生一生平易近人,无论是对孤寡老人,还是蹬三轮的都平起平坐。马先生经常上养老院看望鳏寡孤独的老人们。养老院固然条件良好热和舒适,终难免暮年孤寂的气氛,他往现身说法大谈老年保健,竟把鳏寡孤独的老人们逗得孩子般笑声朗朗。老人们舍不得放他走,一位矮个子胖乎乎的小老头凑过来,跷起脚跟在他耳边窃窃私语:“别走了,这儿有很多老太太,找个老伴很轻易……”他听了,用眼角往四周一扫,正色问道:“怎么你要对我施‘美人计’?”把惹得老态龙钟的阿婆们掩口羞笑不已。
像这样平凡中见伟大而有非常有趣的事儿,太多了,真希望将来有谁能把他老人家平凡而又伟大,辛酸透着幽默的一生拍成电影,肯定能好看。
天生笑貌偏爱抖包袱,此去泉台照旧逗你玩。愿老人家在天堂里快乐。
马老是真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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