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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小听相声的先后顺序好像是:侯耀文、姜昆、牛群、冯巩、高英培等等->苏文茂->侯宝林->刘宝瑞->马三立->马志明->郭德纲。声明一下,仅仅是以前听的顺序,不代表我对他们艺术的评价顺序。近年来,我发现自己听段子已经达到了偏执的地步,如果一个段子有很多人说过,我最后把我认为最完美的一段留在我的MP3里面。因为我认为两个相声演员的能力可以说互为伯仲,但就某个段子来说,只有最好的,不存在并列冠军。我在下面描述《文章会》的时候会讲到这一点。
现在我的MP3里面的相声段子,其实也就是三大部分:侯宝林先生的少量段子、马志明先生的段子和郭德纲先生的段子。不代表郭德纲的艺术成就已经达到前二者,但他有很多新段子还是比较不错有新意的。
其实以前不太喜欢少马爷的段子,主要原因一是听他的段子不多,二是当初听他的第一个段子就是《纠纷》。这个马先生引以为豪的段子,在我这个南方人(地理课本里面定义的南方)听来,实在对其中粗细嗓子的天津话不感冒。我曾经问过少量的几个南方相声迷,大家也有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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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的听马先生的段子应该是从多年前电台播放的《马派相声回眸》开始,当时突然觉得原来马派相声也能这么说,和以前听马三爷的相声有些许不同。也许是年龄的原因,我觉得自己更能接受少马爷的风格,节奏更明快。斗胆简短点评2个我喜欢的马先生的段子:
《大保镖》:我的最爱。我觉得最完美的一个录音,应该是听起来仿佛在一个小剧场里与黄族民先生合说的。录音效果清晰,与观众互动融洽,说的时候一气呵成,高潮与平淡、包袱与贯口的结合度堪称完美。也看过马先生在电视里说的这段,也听过包括郭德纲乃至其他真正艺术家级别老前辈的《大保镖》。但我也大胆评论马先生的此段子,已经是前无古人,而且估计是后无来者了。我没有什么相声理论底子,但从一个相声迷的角度来说,此段子基本没有不必要的包袱,而且在笑的同时能够让我感觉听美了、听爽了,真的太难了!其实我蛮希望郭德纲能于20年后在此段子上有所突破,但至少现在郭君的《大保镖》难以望其项背。
《报菜名》:我记得多年前有位朋友在某个帖子里说,《报菜名》是少马爷的最高成就。也许有人不赞成,但我觉得至少是极高的成就。其实我一直以来不太喜欢贯口活,觉得除了让人感觉演员比较卖力气,并不可乐。即使少马爷说过好地贯口活(如马三爷)能让人听美了也是种享受,贯口活依然不是我最喜欢听的那种类型(顺便说一句,我最不喜欢的是柳活,估计是因为作为一个南方人,我对除了评书和相声以外的北方曲艺都不太感冒)。但是,近几年,当我多次重听一些贯口活时候,我突然发现,如果能把包袱和贯口活非常恰当地结合起来,则以贯口活为主的相声也非常具有欣赏价值。
马先生的《报菜名》就是这样一个杰出的段子。我不来夸奖马先生在里面塑造人物如何的好,我就举一个例子。本人没机会现场欣赏马先生表演的此段子,但当我从录音里听到黄族民大叫马先生为何从自己兜里偷钱,而马先生只是敷衍说是暖暖手的时候,我的眼前竟然想象并浮现起两个人在台上拉扯争论的样子。我只能说,演员能仅从话语上就带给听众如此真实的感受,表演到位了!而且马先生最后的大段贯口比别人的更长更过瘾,通常别人说到”板鸭筒子鸡”就结束了,而马先生在这之后更有大段的贯口,而且是如涓涓细流般的完成,丝毫没有气力耗尽之感,不得不佩服基本功的扎实。
贯口活我只喜欢二段,马先生的《报菜名》就是其中之一,另一段就是《文章会》,不过不是马先生说的,而是苏文茂先生说的。不管马先生的粉丝们如何认为他的《文章会》最好,但我依然坚持认为,苏文茂先生和马志存先生的《文章会》是我听到的最完美的,因为苏先生在使此段贯口活时,节奏与声调把握得更好,而且我同样很绝的说无人可以超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