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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声二字,虽“相”在“声”前,然静心聆听,却也别有一番好处。人坐园中,免不得目迷五色,惑乱了心神。这小青城的网络一端,仿佛笑声好声也潮水般远远退去,但只留台上侃侃,令得我心如镜
先翻出旧日所集的音频。喜欢郭德纲先生,是从电台版的《丑娘娘》。初识德云社,却是郭先生与李菁合说的《卖五器》。那时节,对相声一无所知,只觉得好。如今重听,仍然是好,不禁遥想当年何等稳重悠长的气韵,成就这样一段怕是往后再也听不到的精品。
并有大概是更早时,范振钰老先生为郭先生捧的《杂学唱》。郭先生的河北梆子,高亢嘹亮,听之心爽。虽然不会形容,但数百文件,惟独这段我始终舍不得压缩。
亦有新录的现场。身不在龙城,可放弃狂妄议论之念,只是用心听去。“听”是听“话”,听不见使相,听不见大身上,更听不全腿子活。然而因为对艺人所使之活并其平素风格已略有所知,基本到裉节上的情境都可想见,反觉更美。于腿子活,不求于园中般击案狂笑,只抓脉络结构,铺垫安排,三翻四抖,倒也心地清明。
又将网上寻来的名家段子,与德云社的掺着听。曾连听十二个版本的《黄鹤楼》,暗记其不同,不以为累。有些是基功段子,说的人甚多,耐听的却少,如听马三爷的《开粥场》,则百不能厌。刘宝瑞前辈,甚至未留下过视频。经典中的经典,是不须目观,即令人悠然神往的。
说到此处,想起上周的《学电台》。何云伟以一人一口而交替重现马三爷与刘宝爷之音,妙具其神,几可乱真,听之恍若二位前辈再生,亦算得是“声”之奇能,“声”之绝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