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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喝海河水长大的,也是在小胡同里跑出来的。天津人生来乐观,这也许和天津人打小喜爱相声有关吧,要不怎么天津会是相声的发祥之地呢。
为了说相声,我从天津来到了武汉,那是1959年,屈指算来我在江城已经呆了50个年头,足有半个世纪啦!您瞧!咱这普通话说的好那不算稀奇,让人叫绝的是,我的武汉话说的可是相当标准、到位。不客气的讲,我要说起“汉话”来,用咱们湖北话形容,那真是“雪里红炒牛肉——味才鲜呢!”您说没有几十年的功夫能到得了这个地步吗?
记得我初来江城的时候,那时我才18岁,如今已是68岁的老人啦!(咱已享受武汉老年优待证)也就是说喝长江的水喝了50年啦!长江水美,长江水甜,长江水是智慧的源泉,长江水最大的特点是喝了一口就想喝第二口,喝了第二口你就莫想离开汉口,再喝下去你就莫想走,它就是这么神奇。记得我在这50年当中,因公因私有几次回津门,但是呆不了几天就想家,就想回汉口!理由就是谈面食天津“热干面”没有!更重要的是,长江的水让人喝不够,只要渴了,那叫喝一口想一口,一喝一回头啊……。2008年,我回天津去看老朋友,原计划呆一周,可是只坚持到第三天,便和诸位摆手,原因是离不开长江水。大家都笑我不是天津卫的爷们儿,是湖北佬啦!我笑他们没有福气当湖北佬。他们哪里知道咱是长江孕育出来的人,那不仅仅是喝不完的一口水,更是剪不断的一缕情。
湖北省民间歌舞团(现在称湖北省歌舞剧院)曲艺班是省里首创的一个培养曲艺人才的地方,到这里我最大的收获是,我幸有诗词歌赋容一身,长篇短篇语惊人的作家、曲艺家蒋敬生先生(后任《今古传奇》主编);《收回英租界》、《追报表》的名作家徐国华先生;通俗文学大手笔资深的《布谷鸟》责任编辑谢学秦先生能成为我的文学老师。在专业中受益匪浅,朝夕相处近三年的相声大王韩子康先生、湖北大鼓鼓王王鸣乐先生;湖北小曲曲王陈德荣先生;湖北渔鼓渔鼓王龚本槐先生;四胡伴奏的琴王俞义和先生;……,是他们让我知道了湖北四大曲种的艺术魄力,更让我了解也南方曲艺独有的艺术风格。在曲艺班我懂得了相声,认识了相声,学会了相声,并登堂入室成为了武汉相声的奠基人、相声学者、武汉市政协委员、中国曲艺家协会理事韩子康的弟子。
在歌舞团学徒的岁月里,因为有这些鼎级王牌王牌老师的教导,无疑为我今后走向舞台并在舞台上起着不可替代的角色夯实了基础。如果说我在歌舞团的日子是学习的岁月,那么到了说唱团则是实践的年月。62年的说唱团还是曲艺队,没有固定的剧场,常年演出的地方是全国知名的娱乐场所——“民众乐园”。当时的“民众乐园”只花二角钱(人民币)就可以在“民众乐园”里看到“京剧”、“汉剧”、“楚剧”、“越剧”、“豫剧”、“评剧”、“花鼓戏”、“杂技”、“电影”、“曲艺”等许多娱乐节目。每当华灯初上七时整“当当当当”敲起了铁钟时,瞬间各个剧场锣号喧天,鼓乐齐鸣,所有的大幕同时拉开,各种人物的演员在五彩缤纷的灯光下粉墨登场。一天的演出便开始了。人们可以自由选择,爱看什么看什么,真是悠哉乐哉。直到今日尽管现代化的剧场多了,可是老武汉的观众还是怀念着民众乐园,估计它的包容、和谐、多样、实惠是现代剧场恰恰没有的元素的原因吧。
当时曲艺队就在四剧场(曲艺场),因为我没有家,所以就住在后台,可以说是正尔八经滚台板出来的。正是在“民众乐园”的跌打滚爬才有了我在日后舞台上说学逗唱出色的表现。正因为我进了曲艺队,才有机会成为唱功大王——王树田先生、说功大王——康立本先生、捧哏大王——杨松林先生、新作大王夏雨田先生、侯派大王胡必达先生的合作者。正因为与这些王牌演员的合作,我才有机会能与王树田先生合作为刘少奇主席演出《四大名旦》、与胡必达先生合作为毛主席表演《比炸弹》、70年代一段儿《劳动号子》唱响江城不说还唱进了北京,成为劳动文化宫中“五一”劳动节最抢眼的节目。与夏雨田合作演出了《老实人》庆贺了叶剑英元帅的八十华诞。正是因为有了这些机会、这些磨练、这些实践、这些扶持才会有了业内给予我的最崇高的荣誉——“楚天第一捧”。
1980年我到了另外一个舞台——群众大舞台,在群艺馆我担任了行政科长工作,我在科里除获得了许多个人先进外,还获得了集体先进奖。因为工作需要我又被调回了艺术部门,担任了少儿部主任。从喧嚣的舞台上到略显平静的群众文化中,他让我有时间思考相声从娃娃抓起,和抓好娃娃的训练还必须得有反映娃娃的娃娃作品。于是在近二十年的时间里我创作了《谢天谢地》、《妈妈我爱你》、《谁不说咱家乡好》、《老师您好》、《撒谎的奶奶》、《我想有个家》、《假如我是爸爸》、《幸福生活从哪里来》、《小小歌唱家》等少儿节目,相继获得了文化部颁发的金奖、银奖;北京全国第二届民航文艺汇演大赛特别奖;湖北省文化厅颁发的金奖;武汉市委“五个一工程”提名奖……。娃娃们还带着这些节目走进了北京民族文化宫为中央首长演出,走进了中央电视台演播大厅为全国的小朋友演出,走进了北京电视台为庆祝“六一”儿童节晚会演出;走进了甘肃电视台为自治区的小朋友演出;走进了湖北省政府举办的新春茶话会为俞正声、罗清泉等省委领导、省劳模和各方先进代表演出。在2008年的北京奥运会大赛中,他们还荣幸和骄傲的走进了奥运村,为全世界的奥运健儿们做精彩的演出,他们幸福的获得了奥组委颁发的“全国奥运曲艺小使者”的金牌和证书,也许他们根本不曾做过这样五彩的梦,可是他们却拥有了这个梦的世界。如果说中国人在奥运会创了奇迹,那么湖北的娃娃走进了奥运村也是奇迹。
中国的相声大全《中国传统相声大全》也因为我的撰稿而填补了空白,书的问世是湖北的光荣。以后我又在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相继主编了《中国传统相声小段汇集》、《中国传统相声遗本》、《中国传统相声精品集》……。2009年为湖北省完成了一百万字的《中国传统相声资料集》的主编工作,下面还应湖北省出版社的邀约正在加紧完成清宫内幕长篇小说《神眼赵二》的创作……。也许是自己做了这么一点点平凡的工作,有幸于2002年10月作为武汉的唯一代表在北京受到了***总书记的亲切接见以及电视台的采访。
我眷恋海河,更深深的爱着长江,长江养育了我,长江给了我智慧,长江给了我力量,长江给了我荣誉,长江给了我幸福,长江给了我希望。我和所有喝过长江水的人一样,永远爱着她,不离不弃,……,因为我们是她的儿女。
作者:薛永年,68岁,天津人,相声演员,相声作者,功勋艺术家(中华人民共和国人事部、中国人才研究会艺术家学部委员会颁发的资质证书),少儿语言教育家,湖北省相声学会(筹)常务副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