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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我们被拒之门外实属无奈,这里边有票务的问题,有园子的规定,有安全方面的考虑,这本不能完全怪德云社。德云社走到今天不容易,我是从华声听到天桥乐的,并且从没去听过相声俱乐部。为的就是能听到真正的相声,尽管它还很不成熟,但却是一条正路。我们应该做的是不失时机的给予我们的支持。郭先生办相声大会的初衷我想也是让艺术回归剧场(注意,我说的是艺术),我们关注的方式有很多,可以是坐在园子里静静的品味段子,可以是在前排不遗余力的拍巴掌,可以是旁若无人的发出一些特定的“叫好”声音,德云社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呢?是源源不断的票房收入,是如日中天的人气,是台下人山人海的热闹场景,还是对艺术的执着追求呢?
现在的德云社不可谓不火,当然要肯定演员们的努力和成绩,客观的看来,德云社应该有今天的局面。但也不得不指出,有为数不少的观众是冲着人来的,他们不叫追星族,叫钢丝。这些观众托起了德云社,但是他们能把德云社托到一个何等的高度上呢?我不知道。有些怀念在华声时候的日子,开演前,台上的演员三三两两的坐在台下,和观众攀谈,讲古比今,探讨作品。现在,即便是站到台口听,还能有那时的感觉吗?我们的这些演员们呢,还能够一如当初吗?
观众多了是好事,关注多了也是好事,但是话得分两头说,众星捧月似的场面不一定是为郭先生铺平道路,在我看来,该是钢丝们偃旗息鼓的时候了。我并不是因为没有得到一个座位,就发牢骚,只是觉得,我们似乎更多的应该转为理性关注了。演员们也应该思索一下自己获得成功的原因,不是说观众捧,就是成功。对于德云社来说,需要留住老观众,这靠的是对作品的不断深加工,如果常常听到说了一万多遍的段子,是不会有初听时十之一二的吸引力的。从某种意义上说,郭先生还处于说相声的初级阶段。《张寿臣传》里如是说:刚开始胆儿大,什么都敢说;后来胆子小了,不敢说了,这说明开始钻研了,知道寒碜了;第三阶段是胆子又大了,因为钻研,原来不敢说的作品现在有能力说了。这才应该是郭先生的终极目的,我期待着这一天。
我的一位朋友说过:初始接触郭先生而不被他吸引的听众绝对是少数,疯狂追捧郭先生能持续一年者也是少之又少。我不知道能不能这样,如果能,确是德云社的一大幸事了。大家对演员,对段子都应该有理性的关注,郭先生的段子很多也存在着不完善的地方,我们希望看到郭先生不断的进步,看到作品不断的进步,而不是这礼拜就想着定下礼拜的票,更不是削尖了脑袋挤到前排去发出的那一声“咿……”,我打心眼里腻味那声儿!这也许叫关注,但不是我们所需要的。那些买月票的主儿,如果有连听365天的日票,你们会买吗?你们真的都是听相声去了吗?最好的人不是在人的脸上贴金的,而是臭骂一顿,再告诉你错在哪儿的人。
我曾有幸以一篇长信与郭先生结下一面之缘,那时的郭先生,那时的德云社,那时的观众们,至少都是真诚并且理性的。我希望现在仍然是。
德云社有此成功,广播电台功不可没,但是是否需要长时间连续播出德云社的段子以作宣传呢?我们的艺术还是需要一些可比性的吧。说这话有部分是针对大鹏说的,我相信他能看懂我的意思,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了,任何话题都是可以探讨的。
德云社的火爆是一种现象,年末了,该是对这种现象作一总结的时候了。别说我发牢骚,炮轰钢丝也好,泼冷水也好,就算是吧。我想,我还是爱相声,并且关心德云社的。票务只是个表象,更换大剧场解决不了问题,也许是我们双方都要更换一种心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