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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源相声发展历史,脱离不开相声的出身卑微境地。老艺人的尴尬境地,没落的八旗子弟,穷困潦倒的街头艺人,在老天桥、三不管撂地表演,刮风减半,下雨全无,面向的也是穷苦百姓,这才演绎发展成为当今的相声艺术。相声是门讽刺的艺术,没有夸张的讽刺鞭挞当今时弊,就没有相声艺术的生命力,如果社会出现诟病,这就需要相声界举起义旗,用辛辣语言进行揭露,说得不过分就是铁肩担道义,浩气在我胸,其精神治疗作用不次于鲁迅先生的呐喊。百姓在街景闹市中听到这么几段相声,哪怕是有一些荤口、粗俗些的市井语言,一天怨气豁然疏解,发自肺腑的一声“好”多么的荡气回肠惊天地泣鬼神啊。
说相声的前辈不乏铮铮铁骨,不向权势阿谀献媚,歌功颂德。他心中有杆秤,他知道他是为谁说相声,说给谁听;他知道他的根在哪里,他更知道他终将站立在那魂牵梦系的方寸热土。这些老前辈是真正遨游在蓝天的自由苍鹰,洞察着贫瘠大地,目光深邃如海。这些老前辈不是金笼子里的金丝雀,每日对着钻石鸟食罐发出悦耳翠音,目光暧昧而流离。黑夜给了他黑色的锁链,他必将用锁链砸向黑夜,用呐喊撕破黑夜呼唤黎明。嬉笑打骂皆成段子。
他不会为在金碧辉煌的大厅中为养尊处优的达官贵人低下傲然头颅,但他可以为一名没落老观众送上一颗树,点燃对生命希望;他可以在劳改农场为那些“觉悟不高,意识不先进”的泥腿子们送上欢歌笑语。
解放后,气象万千,人民真正当家做主,社会底层艺人们迎来的新的纪元。这是相声蓬勃发展的时期,大量优秀作品奉献出来,“似曾相识的人”到现在也具有教育意义,这是人民赋予他的社会责任感,也是风起云涌的大时代下的历史责任。
十年文革,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因言获罪,草木唔吟喑。感慨跌宕,冷暖自知,伤心不表。
80年代,粉碎四人帮,国人自强,万物复苏。相声发展又迎来的高潮,中生代青年力量崛起,畅所欲言,百花齐放。国策宽厚,其乐融融。
80年代末,形势趋紧,意识形态作祟,阴阳怪调,说相声的被捆住手脚绑于柱上,嘴里塞满鲜花,把青筋抚平,把皱纹熨平,用手挤成欢颜装,用棍子顶在后腰,说相声的在台上傻笑,台下听相声的在有节奏的鼓掌,鲜花在主旋律下盛开,电视机前的观众抹眼泪换台。马褂改窗帘卖吧,扇子给煤球炉子吹风,桌子改字台练字,别忘台面摆上朱砂。该干啥干啥吧,啥乐不乐的,下海赚钱吧。
21世纪初,老的们引退的引退,该行的该行,沽名钓誉的接着吊,有一个不安分的浮躁小子蠢蠢欲动,冒大不韪逆潮而动,挖掘更新整理相声,挟相声以令诸侯,他没那道行,水深着呢,你算干吗地,群雄并诛,这小子愣子,是个耍儿,曾经红桥抗气枪站过点,抄起板砖誓死捍卫自己信念,要和卫道者死磕到底,甚至惊动了罗马黄衣大主教,从梵蒂冈坐着狗骑兔子再倒300找他来了,大主教苦口婆心,后生可畏啊,我很欣慰,好好混,将来去罗马,去梵蒂冈,那是正根。这小子激动的说,谢谢关怀,我信佛,在这开洼吹凉风挺好,让您老费心了,带点粽子回去给宫里的非洲的娘娘们吃吧。
如今,相声艺术在轮回中又蓬勃兴起,如同浮萍起起伏伏,其中滋味苦辣酸甜,好在你我风雨同舟。慢慢潜行。路遇野花偶得之,气息麻辣触脾,一笑宛儿,三十年痴心不改,八千里路云和月,望长空听风轻叹,抚明月知我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