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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听马志明先生的作品是90年,那时候我还在上小学,可就是那段《纠纷》可真是深入人心,甚至是深入骨髓。丁文元和王德成变成我最熟悉的天津人了。不过那段《纠纷》是马先生和李凤翔(是这么写吗)版,现在已经很少见了。
直到前几年到天津来上大学,才真真正正的听到了传统相声,也听到马派相声。简而言之,马三爷的相声可乐,小马先生的相声太可乐!受不了,第一次听《大保镖》喷了一桌子饭,第一次听《太平歌词》喷了同学一身的饭。后来实在不能在饭桌上听,可半夜听也不行啊,和另一个同学笑的声太大,把其他哥们都吵起来了,差点引起公愤。说句不谦虚的话,小马先生就是教父,让我不听垃圾相声的教父。(我想不少和我一样的80’人都是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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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天津也听了不少相声,有广播里的,有电视里的,有茶馆里的,还有街上的(天津人说话太有意思,昨儿个在海光寺看见两人吵架,一个人说:“你骂街干嘛?”我差点条件反射跟了一句:“骂街就是好的。”实在太“纠纷”)。马派相声也基本上能听到都听了,也看了不少关于马派相声的文章,得出的结论是,马老的相声就是好,还是好,马老是神仙!而小马先生也好,但总觉得差点什么,好多人都说小马先生要比马老在艺术上要逊色一些,我不想承认,可又觉得有道理。后来看了一篇小马先生的访谈,他说他不是艺术家,只是一个“笑匠”而已,只希望给听相声的爷们带来乐子就行了。看了这些我恍然大悟,原来人家只是给自己定位“笑匠”,不是艺术家,顶多算个高级手艺人,也就是中等知识分子。这比一些相声演员,动不动就自称或者让别人称自己是“某某相声表演艺术家”要胜强百倍!不过还有一些相声演员,在台上自称自己是“中国非著名相声演员XXX”,我个人觉得这样不错,就这么叫吧,最好一辈子都这么叫,可称“德馨”。
我个人认为,小马先生在相声艺术道路上不是很平坦的。小马先生出生在40年代,比侯跃文,常贵田年长几岁,与他们从小坐科学相声不同,小马先生从小学的是京戏,工猴戏。(这八成就是《学跳舞》里观众喊:“滚儿一个”的原因吧?)因为马老当年觉得大河不适合说相声,看得出老艺术家对艺术的严谨。(侯大师也是这样,46年生的侯跃华因为同样的原因没有批准说相声),文革开始后,马老被打成右派,全家下放到南郊农场,那时候小马先生刚从戏校毕业回来,无戏可演,只能在农场的打谷场上偷偷翻几个跟头练练业务。至于有些相声里说小马先生和谢天顺先生在农场偷萝卜在茅房会餐的典故应该没有吧,估计是笑谈。反正小马先生说相声是开始晚而起点高,本身用功又有马老的指导,不过这种指导也仅仅是“晚上看我演出”而已,基本靠悟了。
说对口相声是两个人的事,捧哏的好坏直接影响到逗哏的发挥,在这一点上小马先生就不如常宝坤,常宝霆弟兄俩运气好了,赵佩茹先生和白全福先生捧是真是珠联璧合。单从小马先生的声音看:略有沙哑,但很有弹性,耐听,所以需要一个“口甜”的捧哏,显然杨少华老爷子和谢天顺先生就不大适合了,而黄族民先生就很不错。当然这不是说杨老爷子和谢先生不好,只是一个对口的问题。正如蔫老师所言,黄先生确实不容易,能从一个票友到今天这个地步不是简简单单的事。
蔫老师说小马先生是“孤独一支”,初见觉得很怪,可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个理。一个生活在相声大师的阴影下儿子,一个肩负马派传承重任的相声演员,一个有艺术独创性的演员,一个不喜欢人间喧哗的过客,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换句话说这几个条件也成一定的因果关系。反正我觉得常派,侯派的传人就做的欠缺一些,多多少少吧。可以看到小马先生在继承和发展马派相声方面做出的努力,从《大保镖》到《文章会》,从《太平歌词》到《五味俱全》,有发展有创新,还个个响,这就不易!
转眼间我们的小马先生已经是60多的人了,也已到花甲之年。不知不觉,小马先生的头发已经花白,不禁让人唏嘘一阵,以后看小马先生的演出估计是越来越难了,最起码像马老告别舞台那次马,黄两位先生返了四段观众都不让走,还有在北大百年讲台演出那次一次说四大段一个多小时不歇着的情景不好见了。我也不用祝愿,知道小马先生肯定还会在艺术上孜孜以求,不断上进的。前两天郭德纲老师在天津的“个唱”非常成功,小马先生亲自到场祝贺,还夸郭老师的东西地道,好,显老,这一看都是好词,说明小马先生对后辈的提携。
最后一句话:少马是孤独一支的,也不是孤独一支的。众位服吗?不服的找黄族民老师去。(饕遍全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