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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声的式微,有外部环境的冲击,譬如各种娱乐形式的兴起和观众口味的日渐多样化,但更主要的还在于相声和相声人自身出了问题。从观众对本次相声大赛的种种质疑来看,尽管有些不乏尖刻,但无论从哪方面看都自有其道理。事实上,我们完全可以把这次相声大赛看作是目前整个相声界的一个缩影,把大赛中暴露的问题看作是相声界的问题,从这个视角出发,相声人和观众或许可以得到些启示。
相声大师马三立老先生曾说过:相声是说给观众看的,观众是我的衣食父母。平白至极的一句话,细究起来却意蕴无穷。在我看来,这句话应理解为:相声应对得起观众,相声演员应尊重观众——而这一点在本次大赛中却表现得最为缺乏。无论组织观众鼓掌,主持人和选手生硬蹩脚地“抖包袱”,徒弟表演师父打分,看人打分;还是内容无聊,形式贫乏,功底浅薄,其实说到底,不都是对观众的极度不尊重?当前相声最大的症结又何尝不正在这里!
不得不提到“超级女声”:为什么“超级女声”能如此火爆,创下收视奇迹?为什么这些毫无名气、演唱技巧尚显稚嫩的小女生比一些专业演员更受欢迎?我想最重要的一个因素是:她们懂得用自己的真诚,努力去回报观众和尊重观众。反观相声,则是另一种景象。以前相声演员常用“说相声里唱歌最好的,唱歌里说相声最好的”来嘲讽技艺不精的人,现在则成了事实。相声演员里能演戏的去演戏了,能主持节目的去做主持了,留下来潜心创作和表演相声的还有多少?而这,仅仅是相声当前存在的种种弊病中的冰山一角而已。
然而从另一个角度说,无论是相声人,还是观众,都不必太过悲观,因为质疑也是一种期待,说明还有人在关注相声,喜爱相声,相声还没有走出人们的视线,更没有退出历史的舞台。事实上当前不是相声的式微,而是相声创作的式微,相声表演的式微。这方面,郭德纲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的异军突起,有他本人的努力和天份,更是相声界整体的平庸所衬托出来的。
由此,相声人当自省。倘若不断有精彩的段子推出,不断有优秀的新人走向前台,有更多个“郭德纲”活跃在舞台上,相声的又一个春天还会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