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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海青在中华相声论坛上策划的一场精品相声欣赏会,在网上“点活”挂水牌虽然算不上是什么发明创造,海清先生的这种免费广告方式可是比剧场门口站着个人“看戏吧!看戏吧!又擦胭脂又摸粉------”的时代跨越了近百年。他在满足相声爱好者需求的同时又宣传了“哈哈笑”的品牌,新开张不久的中国大戏院小剧场迎来了一次为数不多的客满。此举多得呀!
看了这场相声大会我感触最深的是这台传统相声的出新。我这个想法源于前不久“海海会谈”时说的那句“良性循环”,经历了那没有观众的尴尬,几年来不懈的努力相声大会在天津有了良好的市场。“哈哈笑”如何拓展大好局面,如何留住老观众吸引更多的年轻观众目前应该有一个完整的计划。送给海青先生一句话:“继承传统不保守,努力创新有卖点”,我也知道他们本来就不是“安分守己”的人。
首先登场的张万年就不是一个“本分”人。他艺宗王风山,继承了王派的“俏、美”,又吸收了李派的“暴、脆”。他独创的御板书偏偏不使用太平歌词的“玉子”而选用檀木做板,撞击的声音清脆,两只手打四块板上下翻飞,唱到高潮时很能烘托气氛。
今天的“诸葛亮押宝”首先用竹板唱数来宝,中间按照快板书的节奏念白,然后用御板书演唱“六路搬兵”,风味独特是很有新意。快板书这个曲种现在连那些“专家”、“大家”、“名家”都不愿意唱了,怕受累不讨好,张先生不但坚持演出而且通过他的努力取得这么好的效果,我们真应该感谢这位老同志对所爱艺术的执著。返场是“小寡妇上坟”,我的偏见是这段子本身并没有什么大的意思,人们爱听这段的主要原因是对久违舞台的数来宝的眷念和对老王先生的怀念。建议还是用数来宝的板式唱,这段是原汁原味好,用御板书唱节奏显着快了。说错了张先生不要过意。
大家还记得“响马”进津写的那篇“七大活该”吗?他说“哈哈笑”有的演员“也有不那么好克服的自身条件上的局限,比如有人口型影响发音兀的”,他说的可能就是陈树桐,我听陈的发音在个别字上好象也是有毛病,今天他们师徒合说了一段“绕口令”,陈树桐露了一手他嘴皮子的功夫。首先是这段“绕口令”结构的设计就别出心裁,它不是按照以往“甲”跟“乙”学,在歪学上出“包袱”,它把“甲”定位成一个说绕口令的行家里手,和“乙”开玩笑的假学,然后表演大段的绕口令。值得称道的是“白胡子老头”、“肥净白净八斤鸡”的几个“包袱”安排很有情趣,“喇嘛、哑巴”说的干净利索,整个节目用八个字概括是:中规中矩、很有新意。返场的这段“星星还是星星”是电视里常见,在天津相声舞台不常见的歌伴舞。我把左先生是唱词写出来您就能体会陈在台上做什么舞蹈动作了。“猩猩还是那个猩猩,月亮还是那个月亮,搧还是那个搧,凉也还是那个凉------还有那看家的狗汪啊!汪啊!汪啊!------”
“学四省”是目前论坛的热门话题,今天安排刘兰亭、华士泉的“山东话”是紧跟网中央的中心工作呀。二位的表演是非常的卖力气,刘、华的相声留给人的印象是认真,在台上废话不多说一句,他们的怯口段子“找堂会”等很有特色。今天这段前面上海话的规范和后面山东话的火候还得归置归置。“好水儿”是在澡堂子的热水里烫美了的喊声,用它来迎接刘文步出场是大家呼唤他的爱称——刘坏水。今天的“小买卖论”是一个网友点的,刘说好常时间没演这段儿了,从表演的过程看是现排练的。看来点这个段子的朋友是很了解刘的表演,他把那个做小买卖的小商人真的是演活了,卖青萝卜论片儿卖,每片切出来薄的能透过人影,买主气的无可奈何,卖主是嘴甜心黑,刘先生的表演赢得了满堂的喝彩声。这个段子的“底”和郭启儒先生的“熬柿子”差不多,区别在小贩卖的是烂苹果,这更可气,熬烂苹果可怎么吃?
刘先生坦言他是“地上”成长起来的,看他刻画的这类小人物,那面部表情、那说话口气可以说是一绝。返场的太平歌词“单刀会”不只让郑福山“开耳”了,大家听着也觉得与众不同。我不愿意给他添加更多高帽,倒是希望找刘先生高兴的时候赶快把它录下来,做为资料保存。这活儿得海青先生办。
看水牌上写的“虚与实”不知道是什么节目,原来是介绍戏剧的虚拟表演。从讲解戏剧的程式化动作开始,“正活”是俩人演一出戏—— “秋江”,其中借鉴了好多传统相声的表现手法。一个演陈妙常,一个演老梢公。张奎清以七十二岁的高龄,大胖的身子虚拟表演老梢公划船是一丝不苟,赢得了满堂的掌声。马洪信的学唱以前听的不多,今天的几句“赤桑镇”唱的很好。
整个段子看的出捋过来的相声素材很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令人高兴的是“腿子活”家族中又增加了一个新成员。
卢福来、于克志都是马志明的徒弟,并深得马老先生的喜爱,他们的这段“学曲艺”咱们网里有录音。这是根据他们自己的特长编的节目,故事情节也是为学唱服务的。如果说卢学天津时调、西河大鼓很好听,学阎秋霞很象,那他学李润杰的快板书就是太象了,他把李先生特有的膛音和咋音给唱出来了,我不知道这样说对不对,外行的话不一定说的准。
卢福来多才多艺,活路也比较宽,他的“贯口”活拿手,有机会咱们点他一段“地理图”听听。
“佟、马”的相声得去现场看,听录音难窥全豹。今天这段“论梦”真是火暴,佟有为天生就是个说相声的材料,他的每一句话,夸张一点儿说是每一个字都有动作。“论梦”从他看见牛头马面来捉他开始,差不多有十几个人物出现,看他这通忙活,可是一点都不乱,让人叹服。马树春的捧哏把特点是把“鞥(eng)、哎、嗻、是”都给“演”出来,传统相声很多是逗哏的把捧哏的往沟里带,他善于协助逗哏的把这“包袱”先收紧了口,“论梦”里的那句:“我先变个公的,管你干吗。”而且面带得意,为最后的“底”做了很好的铺垫。
“佟、马”的相声还有另一个看点,虽然我不了解二位在哪个级别上,倒都是个“文人”。他们的段子都经过自己的润色,语言通顺流畅,同时能把收集到的一些知识性、趣味性的“包袱”有机的融合到节目当中去。
给二位也提点儿意见,你们的返场小段有好多精品,足够轮换着演的了,那段“孵椰子”就把他扔了吧。没事,我让你们扔掉一个,我赔你们一个。
看了这场相声大会是很过瘾,人就是这样,一高兴就容易口无遮拦,信手写来难免看法偏颇,说错了请大家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