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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相声历史的掌故,这里内行大有人在,我毋庸多言。我把这三个名词并列的目的不是单纯比较而言,只是想让朋友们有个启迪:时代在变化,形式在变化,人心在变化吗?
想当初老北京的启明茶社由常连安创始,因为当时园子太小,撑死了能坐一百来号人。自茶社开张以后,最初以曲艺为主,有魏喜奎、曹宝禄、郭荣山、韩承先的大鼓、双簧以及常宝霖(二蘑菇)、常宝霆(三蘑菇)的相声等在那儿撑台,但终因各种原因,生意不行。于是从1938年起,启明茶社改成了相声大会,专门表演相声。10年左右的时间,曾经有60多位相声演员轮流上场在该茶社说过相声。有名的演员很多,老一辈著名相声演员如张寿臣、华子元、于俊波、刘宪田、罗荣寿、刘德智、赵霭如、王长友、吉平三、郭荣山、王世臣、刘宝瑞、郭荣启、班德贵、白全福、谭伯儒、孙玉奎、苏文茂、于世德、关春山、赵振铎、高德元、李伯祥、马四立、李寿增、常连安、常宝霖、常宝霆等,都在“启明”说过相声。演出的时间大概是从下午一点到凌晨一点,每天演出都满座儿,赶上过节,观众爆棚,没座儿也都是站着听。“启明”的相声大会,促进了北京相声艺术的发展,也培养了北京人的相声欣赏水平,同时更培养了一大批艺术人才。据说京剧表演艺术家荀慧生、言菊朋都是“启明”的常客,马连良、金少山也在“启明”听过相声(呵呵我想一定是“空城计”、“卖挂票”等包袱的缘故),后来的相声演员李文华、马季当时也只有十几岁,几乎都“泡”在“启明”。解放以后,启明茶社随着西单商场的改扩建和相声演员的归队而终结。不过,启明茶社在老北京人心中的印象一直没有磨灭。
天桥乐茶园 |
今天在北京天桥乐的相声大会,名字几乎如出一辙,但其景其情又何尝不是一个历史的再现呢……
相声这门艺术能够发展到今天,其实与天津这块宝地不无关系。虽然它仅与北京相隔240里地,但在艺术环境、名家成长等各方面都发挥着不同的重要作用。那里的中华曲苑始建于民国初年,当初名为“中华茶园”相继演出过曲艺、河北梆子、秦腔等,后来曾经做过一段时间的商场和新华书店的库房,现坐落于和平路荣吉大街老美华鞋店旁,每年演出鼓曲、相声等400余场,接纳本市、外埠及海内外的游客,据说曲艺爱好者15000余人次。河北梆子著名演员银达子、韩俊卿等都曾在此演出过,目前是天津市曲艺团的演出阵地,又是北方曲校的演出实践基地。
我曾经旅游和途径天津多次,都非常遗憾没有亲自去过这个园子,有限的知识和印象都是从电视上得来的。记得80年代末,因为于宝林老先生的动议,使我有幸在电视上把由他主导、冯宝华先生配合的传统相声抢救挖掘工作的成果,看了个遍。这片有名的阵地就是这个“中华曲苑”。当然后来陆续还看到了马志明、黄族民、田立禾、魏文华、王文玉、魏文亮、张永久等相声前辈贡献的不少作品。中国音像出版社最早曾出版过一套十盘的“中国传统相声精粹”卡带,里面的段子清一色都取自这个园子的作品。
上述这两个园子都是历史悠久,掌故甚多,均为许多相声名家的成长提供了舞台。但是不能忽略的一点是:相声艺术自发源至今,无论从风格流派、演出形式、艺术价值取向等各个方面都存在着“京卫之争”的现象。后面我还会叙及。
我们再来看看德云社走向辉煌的天桥乐茶园。这个茶园不大,大致能容纳300人左右。过去,每次去听的时候人数一般都不固定,当然除了郭先生专场或者纪念专场人数爆满之外。而德云社这个团体的建成时间不长,所以在北京相声的听众界声名不大。这里我为什么单说是“听众界”而不说“相声界”呢?因为基于目前相声界对郭先生基本都是冷眼旁观,而我作为一般听众,就是从自身的角度来阐述和分析。
所以这里,我要说第一个怪。德云社的班主郭德纲先生目前声名大噪,但知道德云社、天桥乐的人却有限的很。相比上述两个相声演出阵地,似乎天桥乐茶园还要在影响力上继续下功夫。启明社支撑了近10年,中华曲苑还在继续,而天桥乐作为郭先生的发家之地能够走多久?(文:夏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