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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其实就是前段发的《一边儿扯淡》的整理版本,用处不说了,反正是没用上。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于是学一把赵老二。这篇文章的个人观点是没有,因为这个东西乃是平衡的各种观点。现在郭德纲的相声终于很红火了,连我们这里的小报也在断章取义的报道,标题是《曾经想拜李金斗为师》,已经不需要我这路文章了,着实松了口气。以后可以不用赶热闹写了(也抢不过狗子队),而静观郭德纲先生和德云社的明天,多轻松啊。】
常听相声的网民,大都听说过郭德纲。
在网上搜索一下,不费力气就能找到他在北京茶馆演出时的录音下载,种类也很多。他在北京的根据地——天桥乐相声大会在经历了数年的惨淡经营后,如今已火爆异常,常常出现要出售站票、加场的盛况。郭德纲的相声艺术理念、舞台演出风格和运作方式,要算是一个异数。对他的评价,也鲜有不带偏激感情色彩的,誉之者,说他是“中国未来相声的希望”;毁之者,说他“格调低下、充斥糟粕”。
说起一个演员的艺术来,还是要靠分析其作品,然而在听了上百段郭德纲的相声实况录音之后,却越来越觉出评价他的一言难尽来。因为由他所引起的,往往又是“该如何说相声”和“什么才是相声”的众说纷纭。
对郭德纲和他的相声进行表面归纳,能抽象出两个词来:传统和剧场化。
他开列的演出节目单,证明了对传统相声的强调和倚重。郭德纲和由他倡导领衔的德云社上演节目之丰,涉猎之广,是以全数整理所有传统相声为标榜的,不仅是《夸住宅》、《黄鹤楼》、《白事会》这些经典,甚至连清门相声《八猫图》,多年未见于舞台的长篇单口《聊斋》、《八大棍》、《民国奇案》,以及《翻四辈》、《抬寡妇》这样已经被废黜舞台的节目也以“恢复传统”的名义统统被搬了回来;同时复活的,还有在茶馆演出时气氛热烈、但也令部分听众感到不适的伦理哏、荤哏、打哏等手法,这也正是对郭德纲争议的焦点。即便是试着仅仅从维护艺术完整性这个客观角度去分析,他的做法现在也很难下定论,更不用说,还有“恢复传统相声,应该矫枉过正”这样的原教旨的艺术见解存在。
郭德纲所演绎的这些作品不能说个个都精致完善,都经得起推敲,但是其蓄谋已久的魄力相当震撼人和感染人。在他的节目单上,传统相声以一个整体的规模得到展示,特别是从演出形式、细节、结构上都刻意和专注地对传统进行最大限度的回归和再现,在他们的演出中,开场“发四喜”、唱太平歌词,漫长的垫话和翻场不时出现,后台与前台、台上与台下经常性的进行着似真似假的互动。在具体案例上,也常有将《文章会》和《大保镖》重新组合为《文武双全》,几个逗哏轮番上场使全本《八扇屏》,上演化妆相声剧这样出人意料的演出方法。可以说,他和德云社的相声,由于其蓝本曾经长期流落于民间,往往又使人品味出一种标新立异的味道,并且显现出新鲜的魅力和活力。传统相声的“原汁原味”和卷土重来,吸引了诸多寻觅文化味道的猎奇者、感时伤怀的怀旧者和痴迷曲艺的知音者,这部分观众也构成了郭德纲相声比较固定的听众和忠实的拥护者。
郭德纲多次在演出中自报艺术家门,他自称生长在津门曲艺界,自小随侍老艺人,浸淫于茶馆曲艺和三教九流的传统曲艺节目,相声,评书、戏曲、梆子,都学过,“下过苦功夫”。舞台形象主要是光头、大褂、一把折扇、一块方巾,一举一动都力求着“规矩”和来历,他还常常表演一些自己创编或整理的长篇单口,以自信的炫耀其技术全面和阐释传统的能力。应该说,对技艺的追求和不间断的舞台实践,的确树立了郭德纲的风格,从网上流传的录音听来,他的表演讲究舒展大气,富有张力,不苛求中规中矩,显露出了成熟和洒脱,再加上自身的机敏、台缘,使他的剧场演出相当有吸引力。他也常常在《学小曲》、《学西河》、《学电台》、《学叫卖》等学唱曲目中亮一亮嗓子,其学唱功夫使人印象深刻,特别是在高亢、豁亮之处必能要下全场的喝彩,但有时候,也有点儿用力有余而稍欠潇洒,也有人指出来,说“郭德纲不管唱什么都有股子梆子味儿”。不过,其“肚囊”之宽绰,基本功之扎实在青年演员中确实不可多得。
所谓“传统”,并不意味着特别的神秘和崇高,从定义来讲只能说是过去传下来的一些经验。这种经验主要是智慧上的积累,能为“创新”提供知识基础,帮助其少走弯路。传统相声放到今天说,能保全的可能更多的是一个大体架构和局部细节,价值已经压缩到了民俗研究和艺术手法上的借鉴与提取。其中最本质的东西,那些传统的思维定势、价值观念以及创作表演所根据的方法论,可能已经无法恢复,或者没有必要恢复。曲艺历史上,曾经有过一次声势浩大的对传统相声的改造和净化,郭德纲式的整理,甚至被看作一种行动上的反思和异议。几十年来,相声乃至整个中国传统文化所走的道路,缠杂在大的时代背景里,孰是孰非,难以彻底清算。是否需要为相声重新找回传统,进而寻找出路,寻找支点,如今下定论还为时过早,艺术真理愈辩愈明,甚至会直到最终也莫衷一是,只能希望争论的双方都有更为积极的行动和更加宽广的胸怀。
比较清楚的是,如今以郭德纲为代表的一批相声人,把一只脚踩在了传统上。
郭德纲将自己定位为“剧场相声”,甚至喊出了“相声再度振兴必须回归剧场”的论断以纲举目张。作为一个年青人,他以近十年的时间磨一剑,握着空拳搭建自己的舞台,积攒观众,确实有值得称道的艺术执着。“自己的”剧场,也回报给他说相声的极大自由,他可以得到最淋漓尽职的发挥,也可以得到观众最不吝惜的鼓舞,这种被戏称为“对面审贼”的演出环境,也势必时刻考验演员的现场驾驭能力和舞台感,也许,一些演员必备的素养非如此不能得到最大限度的恢复和操练,这是“剧场”不可否认的优势。更值得注意的是,郭德纲还在这个剧场里广收门徒、开辟票房,显现出其在相声传承上的观念和抱负。但是,剧场的自由也在逐渐显露出艺术上的缺憾,从录音中可以听到,剧场气氛之热烈,随着录音时间的演进,越来越明显,越来越超出必要的限度,这样的环境,使演员在临场的把握节奏、处理结构、选择细节上越来越难寻找平衡,越来越难取舍,现场效果和艺术水平在取得统一之后,也开始潜移默化的发生分裂。和其他演出环境一样,茶馆剧场也同样存在自身难以跨越的局限。天桥乐的剧场,对于郭德纲的“相声野心”来说,还不够大,从他的演艺活动观察,他也始终在积极谋求着更为宽广的舞台,但是眼下,郭德纲的相声恐怕还不得不把另一只脚牢牢的踩在剧场上。
郭德纲的舞台风格,追求工稳老练,形象和蔼,不苟言笑,年纪不大砥砺出一股古朴的风度;然而掩盖其下的是他台风的凌厉霸气和艺术上的自信狂傲。能够感觉到,他将“成功”的目标定的相当高远。
郭德纲以传统相声继承者的面目出现,他也确实尊崇传统,置力于挖掘、推广传统节目,但他无法回避和掩盖创新的企图。他是一个“新”人,如前文所说,他表演的传统相声,形式和外在再正统,其思维方式和价值观念也无法保持根源上的一致,新与旧的因素,在郭德纲的相声里剪不断,理还乱,一个节目,往往在他手中要从结构上进行大幅度整合,其修改所依据的标准应该说是相当现代的,而且会使细心听众发现其有意识进行革新和“突破”的痕迹。在传统相声的表演细节上,郭德纲也会大量使用时下流行、“一番一抖”的简洁怪诞幽默,更有很多时候,他会毫无隔阂地显现出一种“无厘头”似的当代黑色搞笑。这样的思维方式和处理手法,在传统相声甚至前一段时间的相声中都是很难想象的。郭德纲表演的绝大多数相声,都经过了程度不等的再创作。真正完全属于他的原创相声,主要有《西征梦》、《我这一辈子》、《我要上春晚》、《我要幸福》等几个,被归纳为“小人物的幸福”这一主题。从内涵上来说,对于如何认识现在这个“可以由此得生,也可以由此得死的大时代”,几乎没有人不迷惘,除了比较好地展现现状,相声在文化视野上不太可能有更大的作为和突破。具体分析作品,这些段子“包袱”分布密集,使用的也大多是现代的手法,有些素材则直接取材于网络笑话的串联,几乎达到了无夸张搞笑不用其极的地步,在剧场演出,现场收效都很不错。但是有的题材过于敏感,超出了相声隐语嘲讽、精明处事的利害底线,有的主线失之散漫,在结构上难以给人留下明显的脉络印象,对于剧场以外的演出环境,不一定能够完全适应。
对于这些创新作品,还有两个希望。一个,是传统的风格和品味,在他的新节目里应该更加充分的发挥和拓展。郭德纲没有采用自编两段贯口和绕口令来体现传统技巧的简单做法,但是这一批节目从直观上看,似乎还主要来自《醋点灯》和《买面茶》,并不是最为精彩的传统相声菁华。另一个,就是这些作品在表象的热闹之下,对内在矛盾的揭示往往失之草率,有些地方由于结构随意、包袱和内容之离奇夸张,在深度和力度上总感到稍有缺憾。郭德纲已经在大批舞台实践里证明了表演能力的实力和潜质,如今,也许真到了割爱舍弃一些不利于树立范本的随意、不利于文本完整的游离、不利于节奏紧凑的冗赘、不利于雅俗共赏的热闹,而追求务虚和规范的时候了。他的真正成功,必须依靠建立属于自己风格的成熟言说和文本,追求更广泛的接受和认同。把相声由传统带回到如今的时代,把他和他的团队,由剧场推到更宽阔的舞台,这也需要宽容和等待,因为这一真正的成功,也将对任何人都有所裨益。(贾行家)
我认为郭德纲相声实在是难看,一付奸相,说的话也不是那么的让人好笑,我只觉的很作呕,为什么好的相声演员却被媒体所忘呢,中国的社会媒体真让人不解,像什么姜昆,李伟建武宾,现在慢慢越演越黄的黄宏等等,加入影视剧中也有很难看的那些根本就没有一点喜剧味道的人物,比如什么古天乐,黄晓明之流,居然去演喜剧路线,我真不晓得是导演不会选人还是这些演员背景太硬非他们演不可,像我们常喜欢的奇志大兵,徐峥等等有实力的都没有去像他们这样故意出风头。人家哪部不粗典?不像郭,可能是仗着出身是名家的徒弟来赚人气,再说姜,仗着什么以前演的什么《虎口遐想》等几部早期片来维持身誉,哎,真是可悲,中国的文艺有这样人再这么下去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