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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相声界一代宗师侯宝林老先生离世后,中央电视台在介绍侯老生平时曾谈及这样一件事:平素生活简朴没有架子的侯宝林,有一回居然端起了“架子”当起了“老爷”,毫不吝惜地花钱雇了两个外国人为他擦皮鞋,舒舒服服地过了一把给老外当“皇帝”的瘾。忍俊不禁之余,笔者颇多感慨,随之对侯老先生的人格更增一层敬意。
侯老先生艺高德重,为人师表,绝非是酷爱摆谱比阔之辈,那么,他何以有雅兴特雇外国人擦皮鞋,而且雇一个尚感不够,非雇两个洋人同操鞋刷呢?窃以为,这里除了幽默滑稽,恐怕更多的是有一种心劲儿驱使着侯老在争一口气,即:从一件小事上争一个炎黄子孙的民族气节,争一个黄皮肤的华籍人在同一个太阳底下应有的尊严和地位。
人们不会忘记,在半殖民地的旧中国,华夏子孙是蒙受耻辱的同义词,中华民族与惨遭列强瓜分、惨遭外寇铁蹄下的蹂躏并存。那时候黄皮肤人没有“球籍”,面子丢光,斯文扫地,在自己的国土上多挪动几步都要横遭“华人与狗不准入内”的凌辱。在洋人眼里,中国人永远是爬在地上的奴隶,应该永远拜倒在他们的皮鞋下俯首贴耳地接受统治。换句话说:他们觉得中国人根本就不配有尊严,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中国人给洋人擦皮鞋的“专利”,而绝没有洋人给中国人擦皮鞋的“说道”。
实践证明,洋人并不可怕,只要众志成城,艰苦努力,什么困难也压不垮我们,什么人间奇迹也可以造出来。不信你瞧瞧:连夺金牌的中国健儿在奥运领奖台上,照样面带骄傲的微笑看着五星红旗冉冉升起;中国原子弹爆炸成功,照样使神州各地的华人扬眉吐气,给大搞核垄断的某些洋鬼子当头一棍;中国载人航天宇宙飞船一次次成功畅游太空,照样打破只有西方国家才能称霸太空的神话......可怕的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有些中国人开始自己看不起自己,过于迷信盲目崇拜洋人,脑壳里形成了一种“外国的东西都比中国的好”的思维定势。这些人象京剧《法门寺》里的贾桂一样当奴才当惯了,奴颜婢膝可怜巴巴,或是在洋人面前乞求援助,乞求“安稳”;或是通过各种传媒竭力丑化贬低中国人,渲染中国人的贫困丑陋,以博洋鬼子的喝彩,拿牺牲中国人的道德观价值观作交易,换取西方国家恩赐的“国际大奖;或是“母亲”的乳汁刚刚把他们哺育成带“家”挂“星”的“鲤鱼”,便忘记了祖国,嫌“母亲”穷、丑、这也寒酸那也落后,于是紧步洋人的后尘,迫不及待地跳出“龙门”跃入“洋门”......这些“拔尖人才”的“表现”正中洋人下怀,怎不使洋人趾高气扬骄横恣肆,怎不令“母亲”大失所望彻骨心寒!
一个人要有骨气,一个队伍要有士气,一个民族要有志气,这三气是我们的富国强民之本。我们提倡尊严面前人人平等,从不希望洋人都来跟中国人擦皮鞋,从不排斥必要的学习引进外国先进文化和科学技术,也没有理由歧视擦皮鞋的中外劳动者,但这绝不意味着黄皮肤的中国人就比白皮肤的西方人低下,更不意味着可以牺牲民族的利益、可以牺牲中国人的尊严在洋人面前低三下四哀求施舍。如果说华人给洋人擦皮鞋是天经地义,那么让洋人给华人擦一次皮鞋天也不会塌下来,尤其是对付那些一惯蔑视中国人的洋人,我们只能选择“以其治人之道,还其治人只身”。从这个意义上说,侯老先生特雇外国人擦皮鞋的举动,其含义绝不仅仅是“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那些盲目崇洋媚外者应从中悟出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