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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德刚火了很长一段时间了,我虽然喜欢他的相声但并非所谓“钢丝”。不过少却了几分狂热也许能让我更冷静的观察周围的种种相关现象。我发现在网上无论是什么话题的热评,国人的态度总是两极分化,针锋相对的,持中间观点的几乎没有。一个提倡“中庸”观点两千多年的国家算是彻底抛弃了其曾经奉为圭聂的传统了。这一作风在“郭德刚现象”以及由此引发的对相声的新一轮大“争论”(气氛远没讨论那么平和)中体现的也很明显,一方“捧杀”另一方“棒杀”,出于种种原因没有哪一派别能够或者愿意冷静的对郭以及整个相声事业的现状与前途做一番分析。结论不一定多么正确能静下心来的就屈指可数。
本人比较懒惰,不愿读也不愿写长文章,现在也不打算说太多。只是想提供几个个人观点供大家参考。我力图透过想象看本质,至少努力做到不只被一些“口水战”,实际的法庭诉讼战和媒体热炒扰乱了视听。
1.为什么很多人不遗余力的将相声定位为“俗”。本人觉得“伦理哏”“性暗示”在相声里的适度回归从松动过于严厉的教化式的行政干预的角度说,无疑是一个进步,这是必须要明确的。
但有两个问题需要思考:
(1)建国后,文革前社会环境肯定比现在保守,一些所谓“相声糟粕”早已涤荡一空,但是相声精品仍然层出不穷。“天津相声大会”的火爆实乃相声盛世的真实写照。改革开放后头些年相声又迎来了新的发展契机,又出了不少好作品,涌现出姜昆,侯跃文,刘伟,冯巩,牛群等优秀演员。而现在的一些人动辙批“侯”(宝林),抨“马”(季)。至于姜昆等辈早就一文不值了。我要问他们到底听没听过这些人当年的相声?就作出这种武断的评论来。所以结论是,从希冀放松对相声这种文艺形式的行政干预,以及表达对以往这种干预的意见的角度,以“俗”来定位相声是正确的可以理解的,但不能“左”倾冒进。
(2)从心理学的角度看相声中的“性暗示”,很多国人犹如青春期性萌动的少男少女。终于开放了,可让说让听这些东西了,正如我刚所说这应该是一种松动和进步,心理学家也讲,对性无知的青少年不能压只能疏导,否则更容易导致心理和社会问题。但是已经经历过实际的青春期的人们也应该知道对“性”的渴求在很大程度上源于“性无知”,当我们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反而不象以前那么冲动了(如果你说你正好相反我很无奈)。有的人现在似乎可逮着理了,弄的“性暗示”满天飞,国人犹如“性亢奋”一般。这样其实很没劲。大家都知道“性”的特殊性,Freud老先生竟然把人生的最本质原始的动力都定义为“性”(Libido)。一味凭这种噱头逗笑的人很懒惰,因为这种东西能激起人们最基本的生理,心理反应人所共知。而不用它或少用它逗人们发笑就比较的难(这其实也未必,但现在很多人似乎的确这样认为,其中原因很多,我也懒得分析)所以不愿花时间和精力去研究别的搞笑方式。“性暗示”“伦理哏”的兴起还有一方面原因,我在下面将做分析。
2.如果相声是“俗”的那么这个“俗”又意味着什么?早在郭的相声流行前,我接触到的是天津的传统相声回归运动。那是好多年前了,在天津电视台有很多老艺术家录制传统相声专辑。我记得当时听过那些作品后真是非常的兴奋,经历了相声的不景气后真是觉得只有传统相声才好听。对那里面逗哏骗捧哏叫自己“爸爸”,以及一些小小的“性暗示”的包袱都觉得既新鲜又有趣。许多相声同好也深以为然,于是乎回归传统热开始了,但其实这以后我就开始感到一些人“热”的有些过头了,这话当都早在郭为人所熟知前。
开始时说了国人的做事风格爱走极端,要么行政干预什么都不能说,要么就一定要“俗”的惊天动地。相声俗不俗,俗到什么程度,相声就应该俗,反“三俗”,这些话题周而复始,听的我头疼。其实争论这些没什么意义,“俗论”者,“反俗论”者的观点都值得商榷。关键是如果“俗”,“俗”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伦理哏”和“性暗示”满天飞么?这充其量只能是相声的一个方面而已。
但夸大它们的作用就很无奈了。
在看《国际双行线》采访郭先生那集时,那个法国嘉宾说法国的喜剧形式主要是讽刺,讽刺一些大人物。郭先生马上说:“行我们下回就讽刺法国大人物”(很妙的包袱)。法国嘉宾说:“法国大人物早就被讽刺习惯了。”我要问无论是“俗论者”还是“反俗论者”你们争论了半天,有一个人提到相声最最宝贵的作用是“针砭时弊”了么?争来争去还是在相声里能加几个“黄色笑话”的争论?尤其是“俗论者”你们真甘心把相声就做如此“俗”的定位了么?这虽然是一个必经阶段,正如“青春期”是人生必经阶段一样,但你们若永远停留在这个阶段,则无论那方都没有什么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