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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德刚火了,有人说他的相声传统,有人说他的相声新潮。我对此有些自己的看法,说出来,大家看得入眼就“咧个瓢儿”,看不入眼就当没看见好了。
相声,最早也是江湖行里的一门,叫做“团春”。和相面算卦、打把式卖艺是一样的。撂地的玩意儿,谈不上什么艺术。但正因如此才成为大众所喜爱的一种娱乐方式。说相声的不管是否真的认为自己是“艺术家”,和我们这些听相声的并不相干。
这里我不想评价相声的“干净”或者是“脏”。这并不重要,候大师的卫生相声可以令我们捧腹开怀,下流笑话也能让我们掩嘴一乐。既然没见过有什么人是因为听了下流笑话而“吊儿锒铛入狱”。只要能够暂时忘记生活中的不如意,又何乐而不为?
言归正传,我为什么喜欢郭德刚的相声?因为这是我所听过的最具江湖气——也就是最接近于相声“原始状态”的活儿。也许正是这一点吸引了我。它让我见识到了相声的本来面目。
郭德刚说:“相声不该有教育意义。”这话大错特错!相声就是应该有教育意义的,它以讽喻教化世人。所有受人喜爱的相声无一不是如此。《揭瓦》告诉我们做坏事没有好下场、《八大改行》嘲弄了某老某之流的贪官、《文章会》让我们不要不学无术;《买猴》有了马大哈这个名词,就连《夜行记》好歹也告诉我们要遵守交通规则。80年代以后的《小偷公司》、《学唱歌》等等,谁能说没有教化世人的意思?相声的没落,不是因为它有了教育意义,而恰恰是因为它没有了教育意义。
多年来,歌颂相声这个相声的怪胎充斥于我们身边。援助坦桑铁路,来个对口儿;农民有了钱,写个相声;神五上天,弄个段子。相声以讽刺见长,这些事情你说哪门子相声?
说白一点,还不是因为相声里的刺,常常刺中某些人,令其如坐针毡,浑身不舒服。您今天吹了个大牛,听《西征梦》就绝对笑不出来。家里老婆在外面偷人,又怎么能够接受《托妻献子》呢?既然免不了要得罪人,我们这些听相声的就只好去咀嚼那些淡而无味的渣滓。这些作品温文而雅,谁也不会受到伤害。可我在乐的时候,恐怕也是在笑:“相声竟然也可以如此无聊!”
我向往能站在民国时候天桥的人群里,听卖药糖的大兵黄骂人。
而现在,郭德刚的相声为我们捧出了一个仙人掌,上面满满地都是锋利的刺。也许于万海老先生是冤枉的,但其实我们这些听相声的人,笑的是那种无限上纲的愚鲁之辈。您只不过是着火的城门口旁边那池子里的鱼。
“我不欺负人,欺负我不行!”这句话,听来何等畅快!针对什么人?其实针对什么人都可以!郭德刚在说于万海,我没道理觉得痛快,我和他没过节,也不认识。可我又为何要喊一声好?我只是在借郭兄德刚的口,对我身边的张三、李四发狠而已。(文:郁闷的雨天)
在电视上,只要有郭德刚的节目,我就换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