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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中国相声界的前辈,侯宝林、马三立、刘宝瑞、郭全宝、马季、李文华、王世臣一定是排在前面的。但在《中国相声史》一书中,业余相声作家董凤桐的作品收录了4个。1956年,董凤桐在北京文艺汇演上表演的相声《都不怨我》让众多曲艺爱好者都认识了这个会说会写的“小董”。后来,马季在全国文艺汇演中再次表演了这个相声,《都不怨我》从此广为流传。
董老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在家陪着老伴,自从退休后,老伴患上了帕金森氏症,董老就很少出家门了。进到董老家里,茶几上摆着一本《中国相声史》,书页明显发黄了。可这本书和一本相声师谱都是董老的宝贝。而在书本旁边摆着的是一张李文华的黑白照,照片的背面写着“凤桐同志留念,文华赠,81.9。”1960年,在第二届全国职工业余文艺汇演中,李文华与董凤桐合说的相声《女英雄》引起轰动。此后,便在纪录片《在毛主席身边合唱》中收录着。自从1981年董凤桐到北京参加曲艺创作会之后,就再没有机会和李文华见上一面。
5月15日,相声大师李文华遗体告别仪式举行。李文华走了。远在新疆的董凤桐一直在电视机前关注着,“我的老朋友们,一个个都走了……”
就想让人一乐
董老的养子赵斌老师领着记者走到了马市小区的一栋老楼房里,知道记者要来,董老准备了许多照片和资料。
年轻的时候,董凤桐很喜欢看老舍的小说。老舍的小说被成为幽默小说,里面的词儿都很逗。看得多了,董凤桐也时常想逗人乐一乐。于是,董凤桐幽默的语言常常让身边的人乐呵乐呵,总是有人说:“这小孩说话像说相声似的。”这一句提醒了董凤桐,他开始关注相声。
那时的董凤桐在报社工作,当时董凤桐的娱乐活动只有听曲艺。渐渐地,董凤桐越来越喜欢相声。后来,董凤桐调到邮局工作,认识了《黄半仙》的作者孙秀汶。有一天,董凤桐向孙秀汶念叨:“我特喜欢相声,可是没脚本。”
“你自己写嘛!”孙秀汶回答地很爽快。“可以吗?我没写过。”“那有什么,现在各单位不都是在定《爱国公约》嘛,就写它。《爱国公约》怎么来的,第一遍太简单,第二遍太复杂,第三遍好不容易不错了,结果还是抄袭的……这就是相声大纲了。”听到这个建议,董凤桐开始了自己的第一次创作。
1952年,董凤桐的《爱国公约》在北京新民报晚刊发表了。董凤桐一直认为这次发表作品是自己冲向相声界的基础。迄今,董凤桐发表在报刊上的作品多达50余段,仅1958年一年就有24段。
与大师结缘
自从走进相声界,董凤桐就知道一个人的名字,他就是侯宝林。董凤桐知道侯宝林大师是个很守时的人。一次文艺汇演上,得知侯宝林也要参加,所以董凤桐很早就来到了会场,坐在第一排。过了没多久,侯宝林到了,看了看这个早到的年轻人,侯宝林问:“你也是相声爱好者?”“是,业余的。”这是董凤桐第一次和侯宝林见面,但也只有这一句之缘。
那时,董凤桐住在北京宣武门外,一日,他穿着随意地在胡同里溜达。结果侯宝林从对面走过来。双方互相看看,都觉得对方身上的打扮不像出门的装束,于是侯宝林问:“你住这?”
“是啊,我住6条10号。”“是吗,我住5条8号。”这下,董凤桐才知道自己和侯宝林是邻居,临走时,侯宝林说:“常来家里玩啊!”“我哪敢去啊,那可是‘大’家!”说到这,董凤桐自己也乐了。
直到1958年,中国工人杂志社找到侯宝林,希望他能够写一个相声。可是侯宝林说自己太忙了没有时间,于是杂志社的工作人员向侯宝林提议:“我们介绍个业余作者和您一起写吧,他叫董凤桐。”于是,通过这次工人杂志社的牵线,董凤桐几乎每周都要去侯宝林家两三次。有时,侯宝林有演出还会喊上董凤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