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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位朋友推荐他的一位广东同学听郭德纲《西征梦》。这位广东同学的普通话没有问题,听到一些包袱也乐。但有些包袱不但没有乐,还向我的朋友问一些看似奇怪的问题,如何为什么“直升机要摇玻璃?”、“直升机降落为什么要滑行?”,弄的我朋友苦不堪言。我朋友对此的总结是,”他脑子里没有相声的逻辑。”
无论是天津的茶馆还是北京的德云社,总爱用这样一个垫话:逗哏演员在讲完一些相声名家是子承父业之后又回来哏捧哏的说,“你爸爸不是说相声的,你爸爸是听相声的。”顿时引来台下一阵“噫”声和笑声。当然这个活是有点“三俗”,但从另一角度说,如果平时你对人说“我爸爸是听相声的”,别人也不会想到“我是你爸爸”这层而发笑,因为这句话在逻辑上没有什么不对,“我爸爸是听相声的”和“听相声的是我爸爸”的意思还是有着本质性的区别。但是长听相声的人在听相声时,就能理解这层意思,这就是“相声的逻辑”。
茶馆里听相声,人们抱的心态是“找乐”,因此会忽略一些相声中逻辑不清的地方而开怀大笑。许多刚进茶馆的人也许一开始没明白,但面对全场观众潮水般笑声和“噫”,也会很快理解这层奥妙,渐渐地接受“相声的逻辑”。这也是为什么说茶馆的相声好说的重要原因之一。
当然相声要重塑辉煌,要达到“地球都灭亡了,宇宙间还有一股相声的精神在回荡”这一境界,还要从逻辑上下功夫,因为能经常去茶馆里听相声的人必竟有限,也不是中国每个地方的电台都有《每日相声》。要让全国人民都能接受“相声的逻辑”,除了通过剧场和其他媒体不断的宣传外,还要不断地加强相声本身。
当然如果都符合逻辑了,相声也就不可乐了。要让大家都听懂,又让大家都乐,这才是相声的“高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