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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包袱的类型和手段
“肉中噱”的包袱
这是演员尤为重视的一种。因为它是展现主题、揭露矛盾、塑造人物的重要手段。比如在构思上,由于题材选择恰当、冲突安排巧妙,路子顺,结构好,人物便得以在典型环境中驰骋,处处收到喜剧效果。如成功的作品《昨天》,即不是用一般对比手法泛泛歌颂新社会,而是独具匠心地把旧社会逼疯了的病人放在新社会痊愈,通过主人公的耳闻目睹、言论行动,把“今天”和“昨天”紧紧交织在一起;新旧社会,沧海桑田,今天变化,喜不敢信,昨日之景,历历在目;歌颂新社会是在批判控诉旧社会的基础上进行的。“作者不是就个别矛盾、具体情节,分别一一组织零碎包袱,而是在构思时就整段相声埋好了矛盾伏线。昨天“逼疯”即是种下了笑的种子,今天“痊愈”即是种子的生根发芽,错把《今天”当“昨天”即是笑料的开花结果。由于通盘考虑,大处着眼,在构思和主题上致力深挖,因此,整段相声被纽结在睿智的喜剧性矛盾之中,笑料无处不有,包袱俯拾皆是。传统相声《关公战秦琼》也是由于构思的巧妙和夸张,通过反动军阀强迫汉唐两将相战产生的种种包袱,深刻地揭露了敌人的粗暴无知。
比如在情节上,由于准确地把握了人物和客观环境的关系,采用虚拟、跳跃、误会、巧合等不同手段,把人物经常置于与环境相矛盾的状况,以便借助情节揭示人物的喜剧性格。《夜行记》的作者,就是通过“我”感到处处“受限制”,嘲笑了这一小市民形象。在“大梁子”(中心段落)——骑自行车过程中,作者具体而细微地写了他如何为抢时间而撞着老头,如何为追汽车而摔坏自己,如何因没有灯而买纸灯烧着了袖子,以及最后如何掉进沟里的下场。这一系列包袱都是他性格的必然反映。作者在安排情节时,着意把这一人物性格的危机,紧紧拴在精心安排的矛盾伏线——“一狠心花了二十八块钱买了辆除了铃不响剩下全响的破车”上。这就是笑料的种子,也是他性格的象征。以后发生的一系列恶作剧,无不和这辆车有关,也无不是他性格的必然表现。车是小市民式的车,人是小市民式的人,车和人无时不在对立、失调,从而笑料横生、寓意深刻,笑便成了解剖其性格的一把利刃。(文:薛宝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