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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人们点油灯,“我们家墙上有块板儿,上面放置个油灯碗儿”。随着洋货的进口,人们开始使用洋油点灯——煤油灯。油灯碗使用的是植物榨的油,挥发慢,燃点高,它是开放式;洋灯用的是煤油,挥发快,燃点低,它是封闭式,只露出一个小头儿。人们说:“洋灯点头”。“博者”为了证明他说的对:“你回家试试,油灯是点捻儿,着的慢。煤油灯是点头儿,一碰就着。过去老百姓不懂煤油的燃点低,那简直跟变戏法似的。你知道吗?”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正跟儿。就这些,还是现趸来的,待有了新内容一定和您联系。
刘宝瑞说《珍珠翡翠白玉汤》时,应当是50、60年代,两位要饭的上了县衙门,上了金殿,“洋灯点头”,还说得过去,那年头还有煤油灯,甚至油灯碗。
但如今这个包袱实在没法响了。我曾经听陈鸣志在茶馆里用过这个包袱,大家都笑,笑得我一阵心虚,以为只有我不明白包袱的意思。可见相声行当里传承了多年的东西,艺人们已经当成了思维定势乃至符号,碰到捧哏的点头就脱口而出,观众甚至艺人,都未必了解其真实含义。
听老段子有疑问,我们把它弄明白,有意义,也有意思。不过我个人愚见,如今的演出中这类包袱最好还是少用乃至不用。标榜“原汁原味”固然是个卖点,但说说而已,别真来。这汁、这味是原到五档的年代,还是八德的年代,还是穷不怕的年代,才够“原”?还得多出新活,千万别让电视相声吓得不敢言“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