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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云社与相声的教育功能:从李金斗对《黄鹤楼》的处理想到的
偶尔听李金斗在广播里说,他和徒弟在说《黄鹤楼》的时候,让逗哏的自称为戏曲研究生,因为他觉得跟观众说“喜、连、富、盛”观众不懂。且不说他这种安排多少有些拙劣(只要在大学里呆过一天的人都会质问,研究生就代表高水平?尤其这种搞艺术,谁会信服研究生呢?),主要觉得他太过低估了观众智商。反观郭于的《卖吊票》,把“喜连成”当成一个包袱,说解放后转入地下,科班排到了“喜连富盛世元韵庆祝建国五十五周年”,他的艺名是“一郭年糕”。在包袱使响的同时,把这个京剧史知识送到了每位听众的心里,让人情不自禁地叫好。
郭于在《我要旅游》说到西班牙斗牛的时候,故意串到《卖布头》,大喊“掌柜的……就赔了!”。当我们为这个包袱笑不可支的时候,有的相声名家却批评这个包袱皮儿厚了。
其实,李金斗们根本没有意识到,为数众多的“钢丝”,正是郭德纲“培养”的相声观众。
郭德纲自己也经常说这几句话:
“听相声,长能耐。”
“相声是抨击丑恶,藿香正气。”
“相声不敢说高抬教化,也是劝人向善。”
这些话不都是说明了相声的教育功能吗?
然而,与上课不同,相声的教育功能更多体现在大而化之的“熏陶”,而不必具体落实在每段相声字里行间,挖掘什么“微言大义”,追求什么回味无穷。在这个意义上说,我也同意郭的观点,相声艺人不应定位为教师,说相声不是“上课”。“寓教于乐,乐要放在前头。”
鉴于这种教育只是一种“熏陶”,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收获,但我觉得德云社的相声的教育意义至少包括以下三个方面:
1、培养机智的幽默感和中文的使用技巧,这个是显而易见,不必赘言。
2、爱国主义教育。郭常说,“听相声代表你爱国”。这真不是句玩笑话,现在就是有些人以否定传统文化为荣,比如搞“否定中医”的闹剧等等。还有些人光喊抵制日货,却对美国大片和韩剧爱不释手,根本看不到或看不起自己民族文化真正闪亮的东西。你怎么指望这样的人去实现民族复兴呢?所以,能够体会到传统文化艺术的精妙,尊重我们的传统文化,是讲爱国主义的一个基础。
3、传统戏曲和曲艺的知识普及和兴趣培养。德云社本身就有鼓曲专场,相声演出安排也是很有讲究的,每次都少不了“柳活”或者“腿子活”,愣是把把很多观众对戏曲及其他曲艺的兴趣给“熏”出来了。而且他们也常常把这些姊妹艺术中的东西当包袱使,大家也觉得既自然,又精彩,并不像有些“艺术家”那样喜欢低估观众的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