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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清朝的道光年间,一位叫张三禄的八角鼓丑角成为了文字记载最早的相声艺人,从他开始,相声这个词开始在人们心中扎根发芽。而如今,曲折发展的相声艺术已经成为我们难以舍弃的文化瑰宝。从大红大火到无人问津,又到被人追捧,随着时代的发展,相声艺术就像一位老人,固守着自己的传统而渐渐被人们所忘记。挽救相声,一度成为一个沉重棘手却又不得不面对的话题。2010年,北京电影学院首次设立的相声和喜剧表演专业,一群80后组成的新的相声团队也正在蓬勃生长,一时间,相声走下去的路似乎又宽了一些。而面对炫目迷离的电影电视,只能在剧场里显露生机的相声又该何去何从?师徒传承体系的衰落是意味着传统相声的没落还是新生?
北京市西城区新街口的新笑声客栈里,几乎每天都是人声鼎沸。因央视春晚而大红的相声演员贾玲发起并创立的这个全新“酷口相声”模式俨然已经颇有效果。200多人的小剧场里,每天人头攒动,而在北京,像这样的新派相声剧场,还有诸如嘻哈包袱铺这样的,人气也一样鼎盛。很多人说,这是相声的春天到了。但是,对于这种春天,很多相声圈里的人却并不以为然。
复苏——
新段子带来的“小繁荣”
“我们要做的只是一种适应时代的相声,加入了现代元素,效果就好很多。”冯巩的“御用编剧”、“酷口相声”作者邹僧告诉记者。能装下200多人的新笑声客栈每天都爆满,票价30到50元的“大众”吸引了不少年轻人,“也有一些老人。”现在的新笑声客栈主创大概就十几个人,还有很多人都是外请的“客串”。“传统翻新就是我们的主要方法。现在的相声就差在段子太少,人也少,行业风气也不行,你想要发展就有很多阻力。”邹僧说,因为特殊原因,相声圈是一个很复杂的“团体”,而相声一度没落也就是因为新老相声演员的“格格不入”,“其实随着时代的发展,相声是应该注入新元素的。很多人说,新的相声把传统相声的精髓丢掉了,但是我觉得不是这样的,传统相声还会有人喜欢,像那些相声的发烧友,但是新的相声因为更接近时代所以更容易被接受。”邹僧对记者说,他也很感谢郭德纲,“郭德纲的火让人们再次想起了相声,他的相声虽然是传统的,但是也加入了很多新东西,所以创新就是现在相声的当务之急。”“我们每天都在创新,谁有新的东西就赶紧记下来,加进去,这其实是很累的活。”新笑声客栈的主持人侯林林告诉记者。
邹僧告诉记者,和几年前比起来,现在的相声算是迎来了自己的小繁荣,“在北京有两家和我们差不多的新相声俱乐部,还有十几家传统相声剧场,都很火,我觉得这是个很好的现象。相声繁荣绝对不是一花独放,而是要百家争鸣,这才是真正的繁荣。相声就是让大家笑的,我们现在就要做让大家笑的相声。”相声演员贾玲告诉记者。
专业——
无足轻重的“相声本科”
邹僧一直表示,现在相声的人才很缺,而北京电影学院开设的相声专业,是不是就能让相声人才源源不断呢。“相声演员是一个很不容易做的职业,像我们的演员,都是只拿几千块的工资,收入和付出不成正比。”邹僧说,现在活跃在台前的相声演员,几乎都是2001年左右那批相声大专班培养出来的人才。而对于相声本科班的开设,邹僧说对于相声人才的培养,或许会起一些作用。“比起传统的师傅带徒弟的传承方式,开设专业学科或许会有一些实质的改变。”
自从相声在清代出现以来,从业人员一直采取一种师傅带徒弟的传承方式。按照规矩,徒弟要跟随师傅学艺三年零一节,业满出师。学业期间,徒弟吃穿由师傅供给,而徒弟的演出收入也归师傅所有。
“像我们这样的相声世家出来的演员,肩上天然背负着承上启下的任务。一个行业能否出现大量的优秀人才,往往取决于基础从业人员的多少,师徒传授的教育系统则限制了从业人员的基础数量,这使得相声的传承陷入困境。而从业人员越来越少,新作品、新风格、新流派的创作自然也就无从谈起,长期‘吃老本’的相声,难免最终被观众抛弃。”著名相声演员师胜杰说,但是像相声这样传统艺术的演员的培养,往往需要漫长的学习、刻苦的磨炼以及精心的教授才行,而学院教育显然不具备这些要素,“相声是草根艺术,很多人都是从小时起,每天跟在师傅身边学习。段子师傅可以教,但需要自己去揣摩感悟。所以说,相声的魅力,在于它的草根性,有了本科学历的相声演员,并不见得就是好的相声演员。舞台才是一个相声演员最重要的成才之地。”
形式——
剧场成龙无奈荧屏成虫
“在上世纪前半叶,京津一带的相声观众在看演出之前通常要买牌儿,然后以按段儿给牌的方式付钱。也就是说只有好的演员能够吸引观众,而平庸的演员一出场观众就会离去。在这样残酷的竞争下,演员无不使出浑身解数,为观众奉上最响的包袱。所以,那时候剧场里的相声,都十分精彩。”邹僧告诉记者,“这也就注定了相声就是在剧场演出的,走出剧场,相声就没有那股精气神。”邹僧告诉记者,电视确实让相声家喻户晓,但是也让相声成为人们的包袱。“可以说,以电视晚会为中心的相声生态环境把相声引上了绝路。”邹僧说,“郭德纲在电视上火是因为他在剧场里先火了,很多人说在电视上看的段子就没有现场看到那么好。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去现场看,所以大家就会在电视上看。”邹僧告诉记者,相声就是一门剧场艺术,现在剧场和茶馆里的相声演出在复兴,虽然小众,但是那样的地方才能展示相声的真正魅力。
但是剧场相声的火爆仅仅限于京津地区,在全国其他的地方,几乎没有相声剧场。“还是那句话,人才和段子。因为人少段子少,所以人们只能在相声最繁荣的地方让它继续繁荣,而要把相声剧场开遍全国,还是需要一大批出色的相声演员,当然要有人气和名气,像赵本山的刘老根大舞台,开遍全国最重要的也就是人气。”
未来——
引发关注就成功一半
“还是关注度不够,相声演员不容易,北影开的相声本科班当天一上午报名的就5个人。”嘻哈包袱铺的创始人高晓攀说。而贾玲告诉记者:“我们班37个同学,现在还在说相声的人大概只有七八个人,女生更只剩下我一个。从科班出身的演员考入文工团等团体后,每个月收入约在一两千元,要想维持正常生活开销,就要参加大量演出挣钱。曲艺学校每年毕业的学生中,大约50%的学生说相声,另外50%的学生转行。其实相声繁荣重要的是大家能关注,只要大家都来关注就成功一半了。”“和电影、音乐、电视剧、文学等门类相比,相声,包括它的理论、教育、队伍、产业化程度等等,它的落后性依然十分明显,相声回归剧场,相声人才培养,这都是我们现在为挽救相声做的小小成就。”邹僧说,“纸扇长,醒木方,穿大褂,站桌旁。祖师爷留下说学逗唱,洒向人间笑一场。这才是相声的精髓。相声确实在复苏,但是它真正的崛起还是需要时间,也需要我们做更多的努力。”
草根相声
像贵族一样复苏
年前在北京,想看一场德云社的相声。朋友为难地和我说,不提前五天买票,你甭想挤进去。而现在,却要大谈相声的复苏。郭德纲让草根相声穿上了贵族的外衣,不仅仅从票价上,更是从人气上。那些原本在市井里才有的喝彩,竟然也成了大剧场里万众汹涌的喝彩声。不管圈里人怎么挤对郭德纲,他对于相声的挽救,确实起到了关键的作用。只是,一个郭德纲却救不了百年的老相声。
相声演员,绝对不仅仅是在北影中戏拿上一纸文凭就能口若悬河,也绝不是在舞台上三寸不烂就能随意开箱封箱,那是需要无数历练才能成就的,有人说得好,在北影学三年相声都不如哗啦20人扔德云社四年,那种感觉一定是不一样的。而我们,却没有那么多的德云社。我们需要更多热爱相声的人才,我们需要更好的说相声的剧场,我们要给相声演员更多的机会,而不是一味地华丽地呼喊着挽救,一边却吃着洋快餐看着选秀。自己的东西,要用自己的方式去爱护。草根相声,绝不能在我们手里,像草根一样死去。
期待相声,能在我们的挽救下,像贵族一样复苏,而不是博物馆里发黄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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