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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德亮的耳钉,是个“说来话长”的故事(相当于“奴有一段情呀,唱拨拉诸公听”),他为情穿耳洞戴耳钉的事,与相声无关,那咱就不八卦了,单说跟相声有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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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当这枚耳钉戴上去时,穿耳洞的人告诉徐,说一礼拜内(又或云半月内)必须戴着,徐大惊,因为当天就有演出,无奈,戴着就上台了,这一下,真是捅了马蜂窝,观众这个骂街啊。耳钉引起轩然大波的时候,我是没赶上,但是后来翻老帖看到些被删除剩下的残骸,已经相当壮观,争议久久不息。部分老观众怒斥其数典忘宗的行为,责怪他不尊重观众,甚至在现场演出的时候,只要他一上台,就有几桌的人站起来就走——激烈到如此地步。
演出不戴任何装饰品——这是传统相声的老规矩,手表、眼镜都不允许戴,更何况首饰了,耳钉的行为在许多人看来简直是大逆不道。然而我倒以为,这些古板顽固的老观众,也都是真正了解和爱护相声的人,虽然我对他们的观点没丝毫认同,对他们的态度更感觉糟糕,但是我仍然觉得他们是铁杆爱相声的一员,是关心相声的。这部分观众也不见得是食古不化,只是怀着深刻的“传统情结”,也许他们自己都没觉察到,把老规矩一丝不苟地执行下去,只是他们的一种个人审美,甚至是一种审美偏执。我以为,当时不能接受耳钉的大部分人,只是感情上的问题,而不是规矩上的问题。
这就譬如说相声的该穿大褂,其实换身西装,只要说得好,还是好相声,但是我就不能接受,因为本人对大褂也有“传统情结”,看到西装怎么也不顺眼,就觉得那不叫相声——其实人家的相声还是相声,闹别扭的是我自己,怎能以此去责怪他人呢?传统审美不是坏事,但想拿来强制别人是无法实现的,更何况,为此出口不逊又何苦?——大谬矣~
相声行里老规矩为什么不让戴饰物,略微探讨几句。官方说法是怕装饰品太显眼,分散观众的注意力;我个人以为,应该还有个原因:清末民初相声兴盛时期,手表、眼镜等其实还属于奢侈品,更不用说首饰了,而当时相声演员吃的是老百姓的饭,除了名角偶尔出个富家堂会外,主要观众还是底层的贫苦人,撂地演出的时候,观众不就是些扛大个的苦力之类么,说相声的戴着贵重饰物,显然会让听相声的底层民众产生反感,所以老先生定下这规矩,其实是很体贴的。
话又说回来,今天这样的问题,基本不存在了,这个规矩事实上变成一种传统风格在被遵循着,而不再是戒律了。
譬如高峰。高老板近视很严重,又有点沙眼,不能戴隐型,但是他上台就从来不戴眼镜,就是因为他严格地遵循“老规矩”。这个,在我看来是一种“古风”,我很喜欢,但并不能因此就得出结论:高老板是尊重观众的,而徐老板就不尊重观众——这事已经完全不是那个本质了。
传统是有魅力的,没有规矩也不成方圆,但是没可能都一成不变。老年间的场子,譬如演完魔术杂技之类要上相声了,管事的会挨个给大娘大婶鞠躬:请您出去走走,我们这说的不是人话,别脏了您耳朵。(江湖艺人什么观众都不敢得罪,都是先把自己说得不是人)——这也曾经是相声的规矩,那现在相声场子谁能把女观众请出去呢?——有些事,确实是改变了,无视改变而坚守规矩是不现实的。
其实耳钉真的很尊重观众,注意一下就会发现,每次他站在桌子里面(当捧哏)的时候,他都会主动把耳钉摘下来——这是因为,逗哏时他是主角,打扮得怎样也是吸引人注意他,但是做捧哏,他就尽量凸显逗哏的为主角,绝不抢风头,我以为这就是敬业的表现了。
耳钉是有叛逆性的。当时事情的发展超出预计,网上愤怒辱骂的太多了,连老郭都亲自出面维护,“有事说事,别骂街”。也许不骂只讲道理,徐老板还是有几分回转的意思,一骂真把他骂急了,干脆就一直戴着,耳朵好了之后也没摘,还上网取ID为耳钉徐,颇有点示威的意思,呵呵,这也有几分孩子气。
耳钉如今倒成了徐老板的标志,甚至是代号了。因为听相声的年轻观众越来越多,大多观众压根儿没有那种“老规矩情结”(甚至从未听闻过这规矩的也大有人在),反倒觉得他独行特立令人刮目,负面影响变成正面特色,这“耳钉风波”也算是功德圆满啦!
我自己是逐渐才喜欢徐老板的,倒跟耳钉没关系。以前是因为老郭总说“北大中文系才子”、“相声界学历最高”之类话捧耳钉,我倒本能地反感(抱歉这是很个人地,高学历敏感症,尤其中文系,总让我不寒而栗)。后来时间长了,听多了,才觉得耳钉确实有味道,语言特色和精神内核自有机巧,他的整体路子就与众不同,能不能成为“新文哏”流派我不敢说,但在相声界,绝对算是独树一帜的一种风格,最欣慰的当然是,这种风格是我所能享受的,这多好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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