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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目前听到的众多的《打灯谜》版本大都是前面说一些简单的灯谜或脑筋急转弯,最后加“把”字底和“我”字底。其实,最早的《打灯谜》不是这样一个结构。
关于《打灯谜》,我们听过这样四句话:小孩醒了要撒尿(sui),半夜敲门问声谁,二人见面忙拉手,铁匠师傅抡大锤。长期以来,一直以为这是《打灯谜》四个版本的“底”,分别扣“把”、“我”、“好”、“打”字。实际上,最早版本的《打灯谜》不是这四句话,而是:小孩醒了要撒尿(sui),半夜敲门问声谁,二人见面忙拉手,夫妻双双入罗帏。并且,这四句话是一个完整段子的四“翻”,第一翻扣“把”,第二翻扣“我”,第三翻扣“好”,第四翻扣“***”。四翻过后,乙还要让甲把这四翻猜的四个字连起来“把我好***”,甲猛悟,最后以“哟!”结尾。看得出来,这是一个相当完整的段子,共四翻,每翻的结构相同,每翻扣一个字,而且还可以把这四个字连起来读成一句话。可以想象这个段子与《天王庙》、《四字连音》等一样都是出自文人之手,字里行间都闪烁着知识的光芒。那个时候,相声是不准需女人和孩子听的,有这样的段子出现也不足为奇。
解放后,整理这个段子时,有人认为如果把这个段子打入“荤段子”的冷宫太可惜了,它属于能够“改造”好的段子,于是就在最后一翻上做文章,删掉。但用什么字来代替呢?就有人提出来用“把、我、好、打”四个字串起来。有了“打”这个谜底,再用“倒推法”找谜面,就想到了“铁匠师傅抡大锤”这句。从这个意义上讲,对《打灯谜》的改编是有着积极意义的,当然这样改的底相对弱了很多。最早在园子或地摊儿上说这段的时候,还是“说一段一打钱”,整段说下来大约要四十分钟。后来,晚会演出也好,园子里演出也好,都不会再给这么长的时间了(买票看演出了),所以,就有了现在常演的结构。如果你细心咂摸,就可以察觉到实际上目前的《打灯谜》在结构上还是小谜语或脑筋急转弯与一个“底”(或者干脆叫正活)人为叠加在一起的“两张皮”。
我在想,号称“给得多”的郭德纲如果知道了这段历史,一定会把这四翻重新凑在一起,搞一段完整版的《大打灯谜》。期待ing……由这件事还是想说说对待“荤段子”的看法问题。一年前有位出版社的朋友对我说,相声界有好几位老人都找过他,想把传统段子里的“荤活”整理成文本出版了,征求我的意见。我当时就明确表态,作为文本完全可以出。因为我猜测,传统相声里一定有很多文学性、艺术性、结构性很强的段子(尽管我没经历过那个时代),由于当时的政治背景等因素,五十年代的“相声改革小组”急于让相声“洗心革面”,把一些有部分“荤”内容的段子“毫不留情”地一次性打入了“荤段子”的行列(说这些绝非否定小组的历史功绩,我没那胆子,更没那险恶用心)。糟粕的东西有时不是整体糟粕,而且糟粕还有时间性,有些传统段子的结构是非常好的,完全可以利用它的结构赋予新的内容,加以改造,恢复演出;也有一些纯粹的“荤段子”,但荤中也透着一种智慧,我有些赞成“相声只能刺激人的笑神经,而不会刺激人的性神经”的提法,应该让它们作为文字保留下来;再甚至往大了讲,留下这些资料对研究当时相声艺人的生存状态都是有价值的。尽管在反“三俗”的风口浪尖上,提这个有些顶风作案,但我还是用我微弱的声音呼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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