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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录制了一期《非常网络》,嘉宾是贾玲和他的搭档白凯南——如果不出特别大的意外,这对年轻的相声演员将如期登上2010央视春晚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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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现在——在距离春晚已不到两周,贾玲依然还只是个“人名”而非“名人”,如果你用汉语拼音输入法,输入“jialing”显示出的是“驾龄”、“嘉陵”乃至“嘉玲”;至于白凯南,输入“baikainan”,映入眼帘的更是令人啼笑皆非的“掰开男”。
事实上我是带着怀疑的眼光迎接贾玲和白凯南的走进演播室的,这并非“性别歧视”,而是在此之前我在网上搜看了《大话捧逗》的视频(春晚上两人将表演的相声不是新作品),12分钟长的段子,电脑前的我只真正笑了一次——当贾玲说出“你的眼睛出卖了你的心,你的眉毛又出卖了你的眼睛”的时候。
今天在节目现场,观众合围之中,再听(看)两人的表演,感觉出现了不小的变化,也许是观众富有感染力的笑声,也许是身临其境的融入感,总之,我笑了大概有七八次。
有很多年了,相声一直沦为春晚的鸡肋,当冯巩已经开始演小品的时候,一切已昭然若揭。春晚的舞台越来越大,像两根电线杆子一样说相声,真的就好比旷野中的两根电线杆子——聊胜于无。这是相声传统的表演方式与春晚现代表现形式之间近乎天敌般的矛盾使然。
有人说,那是因为郭德纲没上春晚。呵呵,我不以为然,甚至相信郭德纲心底也不以为然。相声是需要铺垫的,相声也是需要倾听的,而在春晚舞台之上,同时在时间短、气氛躁的环境里,传统相声的演出方式一如被阉割般的痛苦。
比如姜昆们一直在坚持着这样一份“痛苦”,每每却费力不讨好,看着让人都想为之“痛哭”。人们已经无法回想起上一次通过春晚流传下来的段子究竟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比如你知道李伟建、武宾吗,两人已经连续上了好几年的春晚了,说得狠点,上和不上属于“两个茄子炒菜,一个茄子味儿”。
那么这一次的贾玲呢?
即便打了鸡血,即便演出成功,贾玲也根本不可能重温去年小沈阳和刘谦的一飞冲天的旧梦;我的意思是,如果借助春晚贾玲未来能达到5万左右的出场费(小沈阳如今60万),就已经可以算是火“大”了。
抛开作品不谈,近距离接触贾玲之后,我以为她具备相当不俗的“喜感”,说相声的没有“喜感”相当于跳舞的没有“柔韧”;其次其具备相当不俗的“亲和”,这份亲和有天生的成因,也得益于其相对朴素而真实的个性,但凡为大众所接受的一夜走红式的人物(超女、快男显然不在此列),朴素和真实的样态几乎必不可少。
郭德纲曾直言“女人不适合说相声”,节目中我将这个问题抛给贾玲,贾玲的回答居然是:“我同意”;当然,随后她又笑着补充,女人确实不适合说“他(郭德纲)说的那种相声”。
贾玲女性的身份在相声舞台上自然有着天然的“差异化”;当然,我以为央视导演组之所以对其青睐有加,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因素是,《大话捧逗》不是“电线杆子式”的相声表演方式,而是有音乐相配,还有很大的肢体动作以及位置漂移,这将有助于其加强对偌大舞台的控制力……使得这个段子拥有了另一层面得“差异化”;
继续差异化的分析,贾玲中央戏剧学院喜剧表演班的学历,在说相声的人中也可谓是某种差异化;而其湖北襄樊的出生地,在说相声的人中也可谓是某种差异化……好了,至此贾玲大大小小四个差异化即为其特质所在,而E时代“以差异化求生存发展”的重要性,自不必多言。
春晚舞台上的相声表演,“不差异”不是“毋宁死”,而是“等于死”。
郭德纲——周立波——贾玲,看上去这是一个不错的链接——从北到南,从男到女,从大蒜到咖啡,再给大蒜咖啡加点“糖”。
贾玲必须在春晚给人以“糖”的感觉,如实现了,她也就“火”了。
贾玲能不能火是一个问题,这个问题至少现在尚无法说清,姑且不论其是否已经具备了一些火的道理,但说这个时代很多的火都是没道理的;而另一个问题或曰悲哀是,春晚舞台上相声的生死存亡,如今只能寄托在一个28岁的小女子身上了。
就我个人而言,如果贾玲能从此将说相声说得不咸不淡的姜昆们彻底挤出春晚,在我心目中,她已经接近“圣女”了。对了,今天节目中贾玲很实在地说自己是个“剩女”,目前还没有男朋友。
这个圈子,运气很重要。那祝贾玲好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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