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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个人的观点来看,台湾的相声剧,类似西方电视台上的政治脱口秀与戏剧的嫁接。辛辣风趣,针砭时弊,让观者感到痛快淋漓,但缺乏长久的生命力。举个可能不恰当的例子,现在还有多少人去读鲁迅的《三闲集》《二心集》《南腔北调集》?因为能知道陈西滢成仿吾是何许人的毕竟太少了。《虎口遐想》里的“二等残废”只属于那个相对单纯的时代,现在只要您有钱有地位,别说腿短,就是没腿,照样有成群的姑娘围着啊。
法国电视六台有一节目,开场是四个无比漂亮的姑娘,穿着超短裙出来跳舞,我估计这有点类似于相声的‘圆粘子’。跳5分钟,这四个下去,换上俩老头子一个木偶,开始拿政治人物开涮。从女部长的大腿直不直,侃到海底隧道为什么总亏损。象这样的节目,在中国搞?您这叫嘬死......讨论艺术不能脱离社会实际,谈个常识性的问题吧,相声里说谢缙完成任务回天庭了,事实上他是被人大头朝下活埋的。
批判讽刺应该是相声内容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应该指出的是,批判的对象可以是政治或社会现象,也可以是人性中某些固有的缺点。前者适合脱口秀这类快餐文化,比如台湾的相声剧中对政治闹剧的无情讽刺,以及《不正之风》这样的现实作品。
而相声作为艺术形式,似乎更适合通过对后者的嬉笑怒骂,让人在大笑之余获得一些启发。类似《托妻献子》、《反七口》、《栓娃娃》这样的作品,我们如果剥去其‘伦理哏’‘荤哏’的外衣,就会发现它们对人性中某些可笑弱点“勾针见血”式的揭露。我们在生活中总能看到那些挂羊头卖狗肉的人,朋友妻不欺白不欺的人,自我吹嘘的人,才使得这样的作品生命力如此之顽强。(文: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