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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声来源于平民生活,“草根”文化,相声长期以来是面向“下里巴人”的,直至解放后,相声艺人才被提升到“艺术家”、文艺工作者这样的高度,所以我们要完整地看相声的话,就要承认,一百多年来,相声文化的积淀在平头老百姓这些“粗人”的阶层中,适合草根一族“粗”和“俗”的日常生活特点。“粗”和“俗”绝对不是“粗俗”,借用用毛主席的话讲事“脱离了低级趣味”的。虽然反应的是“下里巴人”的内容,但是从艺术的角度讲,技巧是相当高的,好比是“粗粮细作”。
相声中的语言是根据所要表达的情景内容而设计的。郭德纲曾经批驳过那些说他的段子是“荤”和“脏”的言论,他认为是情节的需要,而绝对不是一上来就“我是你爸爸”、“你是我孙子”这样无聊的玩笑。诚然!!相声和电影、电视剧等等一样,也是一种文艺表现形式,而且有非常丰富灵活的表现方式和技巧。虽然我不否认存在着完全低级趣味的荤段子和脏口,甚至现在某些场合还会有人表演出来,但是郭德纲的相声绝不是“荤”和“脏”一流!
我们都知道文艺创作一个基本的道理:内容决定形式。所以相声一百多年来基于出大力,流大汗的下里巴人阶层,其审美必然也是有着浓重的底层平民的色彩。比如说,《我这一辈子》,讲的就是最可悲又最可笑的小人物的故事,生活糟得不能再糟了,怎么样都好不了(这是借用郭德纲的话)。这种风格的创作,郭德纲自己讲过“天津的相声多自嘲,我不如你,就是感觉观众都比我强,我活得不好,这样很容易引起观众的共鸣。”
另外一个作品《托妻献子》。从内容上讲,很多人认为不够健康。不过,避而不谈并不表明这种事情不存在,谈了也不表示说话的人就道德败坏。我上学的时候曾经对明代的话本小说很感兴趣,我觉得有些理论可以借鉴一下。明代的话本小说里有许许多多是反映伦理道德的,现在的很多版本多有删节省略(用方块代替,或者书“以下删节XX字”)。在当时为什么有那么多这样题材的小说呢?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写这些不伦之事“以警世人”!现在大家可以理解为什么那些话本集子称为《三言》《二拍》了吧!而且我们很容易听出来,《托妻献子》也是用嘲讽的语气来表现的,其最终的目的还是教育人。
我不否认高雅的文艺,我想“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共存才是正常的吧!我相信我们这些喜爱相声的人肯定有能力区分善恶美丑,不至于把糟粕当精华,也不会把精华当糟粕的吧!
文:许诺